“母亲，”老大回答到，“姑姑问，小妹妹许的哪一家？”
“得机会透露给她。”
老太太锉刀一样的声音，合着马蹄声，咚咚敲响了文家老大的心。
……
寒山寺后殿，王妃拿出了一个册子，递给林如海，“林大人，你看看这个东西。做我儿子的束修如何？”
林如海打开一看，人名，官职，数额，时间。
大吃一惊，啪，把册子扣上了。
枉他以为自己泰山崩于前不形于色，也不禁骇然。
“王妃！这个从何而来，当真吗？”
南安王妃，指关节轻轻敲着扶手，泰然自若，“我说这个是家将不小心，救了一个仓皇逃窜的钱粮师爷的小妾。”
“从小妾身上遗落的，家将好奇心重，抽查了一二，认证为事实。”
“林大人，你信吗？”
“有这份册子，应该可以保你五年的功劳，平步青云不难吧？”
“如果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文家，一年之内连升四级，你觉得可能吗？”
“文老爷子五十来岁了，他缺的是时间和功劳，可不缺才干呀！”
“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林如海，林大人，你是那股风呀？”
“圣上盯盐政盯的紧，林大人此时赴任，正是风口浪尖，林大人准备好了吗？
王妃说一句，林如海的手紧一分，心脏抽搐一下。
这一问又一问，他的手心都要冒汗了。忙换了换手，怕把册子濡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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