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两人刚好能听到，都默默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我们走吧。”
临近的电线杆贴着一张不起眼的宣传单，图里的场景却吸引住了林琰的目光，他的脚步停下，封焱同时也注意到了。
“这家是当地有名的博物馆。”封焱一看就认出了这个地方，“里面的文物都有价值且富有欣赏性，要去看看吗？”
林琰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现在是工作日，博物馆依旧有很多游客，氛围比较安静，大多沉溺在文物的经久之美。
“这回跟着我，不要随意走丢了。”
林琰知道封焱是在内涵上次那件事：“你放心，我不会再乱走的。”
他走过每个展柜都会留下目光，有时候还会驻足欣赏，不过相比较封焱，他看文物的时间还没看林琰的时间多。
因为他感到无趣，但林琰爱看，就多看点。
封焱目光随意一扫，在某个展柜上顿住。
林琰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去，也跟了过去：“你在看什么？”
展柜里整齐地摆放着两件华贵锦衣，能出现在这里肯定有一定的历史，可依旧能看到精细的龙凤纹刻印在丝滑如蝉翼的丝绸上，活灵活现。
林琰看了只觉得眼熟。
展柜上还贴着对文物的简略介绍，是某个王朝的帝后穿过的龙袍与凤袍，近期才从古墓里挖掘出来，同时这对帝后凄美的故事也为众人所知。
封焱已经抬起手贴到了柜壁上：“这对帝后是两个男子吗？”
又像是自问自答：“风袍更像是男子的着装。”
林琰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没想到这两件衣服会以不同的方式再次见到，喉咙有点干涩：“他们很相爱，无关性别。”
“那件龙袍适合我，那件凤袍适合你。”封焱只是很正经表达他一眼就估算出来的尺寸。
这样的眼神，让林琰一瞬间恍惚：“……你瞎说什么呢，你是主席又不是皇帝。”
“哦。”封焱转身去另一个场地。
林琰跟上的时候被不远处一枚扳指吸引到了。
“沈家的祖传扳指，竟然捐献给了博物馆？”封焱也注意到，并且认出这个文物。
林琰的视线仿佛粘在这枚扳指上，转而陷入陌生的记忆当中。
凌乱的文件沾满了水渍，上回见到的姓沈的青年匍匐在地上，他想要站起，发现一条鱼尾代替了他的双腿。
脑内脆弱的神经震惊到快要崩溃，用作研究的那条鱼已经不见了，再加上这条熟悉的尾巴，答案呼之欲出。
以至于有人来找他的时候，他惊慌之下直接跳窗而出，为了方便，实验室设在海上，所以他很快没入了海底。
可过后又有些后悔，他应该找人说清楚他的情况。
他在海上游荡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他的助手出来，火速游了过去。
“天呐这是什么物种，大家快来看。”助理非但没有将他认出，还有要将他捕捉的意思。
青年想辩解，但发现他们好像听不懂他说的话，为了安全，他只能逃进深海。
但发现新物种人鱼的事就此散布开来。
青年不但变成了人鱼，还继承了巨型异能鱼自我繁衍的功能，在他惊恐的目光下诞出了许多新的人鱼。
而这些人鱼继续互相繁衍。
“你发什么呆，快躲开。”林琰意识回笼的时候，被封焱一把拉了过去。
他原先站的位置被破碎的玻璃渣占据。
“怎么了？”林琰刚问完就注意到门口几个大肆破坏的能者，爆发的能量席卷整个博物馆，人们惊叫的惊叫，逃跑的逃跑。
按理来说是封焱出手碾碎渣渣的时刻了，但此时林琰只能抱着他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怎么了？”林琰看那些能者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
“像疯子一样没有理智。”封焱把他的头摁低一点防止被误伤，“别担心，暗处有我的保镖。”
“你是说那几个帅哥吗？”林琰指了指不远处重伤在地上，未知生死的保镖。
封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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