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中央不断下沉造出一块不大的水池，池底暗门打开，一蓝一红两尾人鱼顺着水道游出。
张鹤眠惊讶望着池中人身鱼尾的异能者，喃喃自语，“原来世界上真有人鱼，他们哭起来真的会掉珍珠吗？”
李云宿瞥了池中人鱼一眼，“他们不会，会掉珍珠的人鱼都继承了鲛人血脉，至少是C级类人，不会被困在这里，早被各大基地招揽了。”
“也是，不过他们的大尾巴真的漂亮。”张鹤眠聚精会神看着台下。
人鱼从跃出水面，带起如梦似幻的泡泡飘向观众席，泡泡碰到人后爆裂，淡淡的花香瞬间包裹客人，不出两秒又消散在空气中。
张鹤眠下意识辨认香味中的化学物质，确认没有危险后才放心呼吸。
节目一个个过去，从人鱼戏水到兔子辣舞。
张鹤眠作为一个在战火和逃亡中长大的人，哪里见过这等奢靡阵仗，跟个土包子似的对什么都好奇。
“果然还是和平好点，你看看这些东西，在我们那个时候想都不敢想。”
“我记得当年玉门关基地建成的第一个新年，一群猛男在台上表演肌肉秀，还丛厨房偷油抹在身上，差点把人笑死。”
“要是当年有这个……算了，会被我爹和怀叔骂死。”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低沉的钟连响五下。
台上最后一个节目结束，一对娇媚的男女宣布拍卖活动开始。
张鹤眠看到被拉上台的第一对类人，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正是刚才看到地红蓝人鱼。
拍卖小姐刚喊下起拍数，观众席已经接二连三开始加价。
“八十万！”
“九十万！”
“九十万，一次！九十……”
“一百万！”
“67号先生出价一百万！一百万一次！”
“一百一十万！”
张鹤眠捂着钱包，漆黑的眼珠子全是震惊。一百万，够买多少武器装备？抵得上基地北城门的一次维护费用了！
拍卖还在继续，价格直逼两百万。
“眠哥想要吗？云宿还是有点资产，买得起两条鱼。”李云宿附在张鹤眠耳边小声问。
张鹤眠脖子僵硬，转头盯着李云宿看了半晌，“你让我买人鱼，你不会吃醋？”
“当然不会，谁家没几个养着玩的？先生只会和我结婚不是吗？”
李云宿心里盘算着，先生真要买的话，也不是不行，大不了以后多敲打一下，让他们明白谁才是正。
张鹤眠见李云宿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自己反而有点不自在，语气严肃道：“把你那封建余孽的思想给我收起来！都什么时代了，还搞小妾那套。别的基地怎么样我不管，玉门关基地甭想玩小妾争宠的戏码。”
“好，听眠哥的，眠哥有喜欢的，一定要给云宿说哦。”
两人继续围观拍卖，人鱼类人最终以四百万高价落入32号手中。
第二件拍卖品，龙猫类人。
光是看蓬松的尾巴已经让人心痒痒，毛绒控张小眠甚至已经幻想到柔软的触感。
然而还未等拍卖小姐喊出起拍价，拍卖会场大门传来一声巨响。
“玉门关公安办案！所有人蹲下！”
张鹤眠懵圈抱头蹲下。
拍卖会场乱作一团，观众席上的人争先恐后朝另一个出口涌去。
“你们蹲着干嘛！还不快跑！”路过的人留下催促一句，头也不回跑掉。
嘭！
一声枪响，会场另一个出口大门打开，荷枪实弹的警卫涌入，阻断逃窜的去路。
“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原地蹲下！”
逃窜的人审视片刻双方差距，不情不愿蹲下。
张鹤眠悄悄挪到刚才提醒他的人旁边，“你们这是犯什么事儿了吗？”
那人疑惑道：“你不知道？玉门关禁止囚禁拍卖类人，凡是参与类人拍卖会的人，都会喜提拘留所七日度假游。”
张鹤眠惊呆了。
张鹤眠裂开了。
张鹤眠僵硬转头看向李云宿。
李云宿也是满脸震惊，“我、我也是才来玉门关，不知道玉门关还有这个规定。我以为和外面一样……”
话音未落，挨着观众席搜查的警察已经到三人面前。
张鹤眠和李云宿喜提二进宫。
……
警察局分局局长头疼看着面前两人，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人上午才和他见过面。
“局长，吃饭了吗？”张鹤眠不好意思挠挠脸。
分局局长深吸口气，“两位是第一来玉门关吧？可能不太熟悉玉门关的相关规定，这边有玉门关的最新版的刑法，委屈两位在这里看一下。饿了的话，可以看看咱们公安的食堂。”
张鹤眠讪讪一笑，拉住分局局长，讨好道：“局长，能不能别通知首领，怪不好意思的。”
分局局长用带笑的语气说出无情的话，“怕是不行，首领已经到了。”
随即，张鹤眠背后汗毛倒竖，办公室大门被一脚踹开。
身上还带着硝烟气息的怀修明破门而入。
“张……李小眠，跟老子回去！一天天的净给老子整事！”
张鹤眠条件反射找掩体，怂兮兮躲到桌子下。
分局局长识趣离开，甚至贴心关上门，虽然他不知道首领和李小眠两人是什么关系，想来应该是亲戚长辈之类的。
怀修明挽起袖子把熊孩子拖出来，然而，还没动手已经被李云宿拦下。
“怀叔，这事儿真的不能怪眠哥，是我要去看，眠哥陪我去的。”李云宿真诚道。
张鹤眠丛桌下探出脑袋，“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提议去的。怀叔，要收拾就收拾我，我A级治愈系异能，挨板子伤好得快！”
“好！你们俩还挺有义气！”怀修明简直气笑了，“出来，给老子坐好！”
张鹤眠试探出来，见真不挨揍，乖巧坐好。
怀修明拍拍衣裳坐在两人对面，神色严肃问：“知道为什么玉门关禁止囚禁贩卖类人？”
张鹤眠茫然摇摇头，他今天才知道类人这东西，知道真不多。
李云宿想了想，“为了保护普通人的人权？”
怀修明长长舒口气，靠在椅子背上，声音凝重道：“类人分为自然类人和后天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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