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旦旁边的人，很紧张，因为花旦今日不知为何开始吃辛辣食物，憋了好几日，他才敢问出口：“小萍，为什么你吃辣，嗓子还能能唱得那么好听呢？”
慕知缓缓下楼，花旦的声音也尽数落入她的耳朵里，“金佛寺的大师，给我算命，说我最近要多吃辣的，这样，周围的小鬼，才不会靠近我。”
一脸笑意，慕知看向那花旦，花旦觉察到一处视线，一回头，只看到一个纯青色背影，走出去，她刚才看那位客人还在二楼，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下了楼，心里猜想可能是想多了。
初晨，长街上的人，已经开始贩卖东西，慕知走在一处玉器小摊前，自言自语道：
“金佛寺！”
“姑娘，这玉镯很适合你呢。”
慕知只是笑笑，而后走进一家服饰店，换了身衣裳。又走进一家头饰店，盘了个头，头上插满朱钗，对称而插，慕知的脸显得更加贵气。
“荣落衰衰，玉皇坐庭中，求得是福人。”
一个疯女人，边念，边疯疯癫癫地走着，嘴里塞满了东西，可她念的东西，却清清楚楚，像是从肚子里发出的声音，走到慕知跟前，慕知抬脚，那人便摔倒在地，
“姑娘，你没事吧？对面就是医馆，你要不要去看看？”
那姑娘见到慕知，只是继续吃着，慕知都觉得，她下一瞬就要咽住，慕知手碰到她的衣服，一股骚臭味侵占了慕知的脑子，慕知依旧坚持道：“姑娘！”
“慕知！那是纸娘。”
一个人叫了慕知的名字，趁着慕知转头间隙，那女人挣脱慕知的手，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这个男人，跑向慕知，慕知手举着，闻到慕知身上的味道，又停下脚步，捂住口鼻道：“那是纸娘，慕知，我刚才还准备叫你抓住她。”
慕知这才道：
“力气这样大，可不能再让她吃了，不然，会噎死。”
谢寒知脸上显现焦急，因为跑过来，脸上还有汗珠，慕知冷着脸，跟我来。
追着，追到一个巷子里，慕知神色不对，“快回去！”
将谢寒知护在身后，谢寒知警惕道：“怎么了？”
转身，看到一个女人，谢寒知认得，这人就是在做客楼与他和祝时卿交手的妖王，娄闲。
娄闲背着手，身后跟着神识不清的纸娘，谢寒知见后焦急叫了一声：“纸娘！”
旁边还有一个流着血泪的梅红，娄闲拿出镜子，不管谢寒知的叫声，在梅红眼前照着，道：“你的脸，在她身上！”
“你也想要吗？我的脸？”慕知不以为然，反而一脸认真地看着娄闲，娄闲歪着头，有些不明，面前这个人，似乎深不可测，又似乎柔弱不堪。
“我倒不想要，你这张脸，纯得很，是女人男人都会喜欢的，可我不喜欢，我喜欢我自己的。”
谢寒知不想听这两个人在这里讨论脸，他只想先救下纸娘，纸娘虽然停下还在吃的动作，可眼神迷离，像是看不清一样，睁着眼睛睡着一般。
谢寒知抽出剑，就要与娄闲对打，慕知也不阻止。
“小子！够胆！”
在娄闲想不到下，这个普通的凡人，在几番打斗下，割到了她的臂上的衣服，娄闲不再玩弄他，使出阵法，那料谢寒知剑术之快，轻功之高，竟然也破除了她的攻击。
娄闲来了兴趣，道：“可惜你终究是个凡人！”
“那今日我就要叫你死在凡人的剑下！”
又是轮番攻击，不料，娄闲一掌抓住正朝她心脏的位置的剑，谢寒知袖口飞出袖箭，娄闲一甩掌，谢寒知被打飞出去，袖箭也朝他位置飞去。
在一旁的慕知，眼睁睁地看着那袖箭射到谢寒知胸口上，而娄闲面前那把剑，被震碎，要朝慕知方向飞来。
谢寒知上前抱住慕知，道：“小心！”
话落，他口吐鲜血，身上被穿了许多个窟窿，慕知一怔，这个人身体全靠在她身上，慕知却觉得他很轻，轻到像一片鹅毛，风随便一吹，就会飞走。
“咕咕！”
鲜血间断着吐到慕知新换的衣服上，娄闲啧啧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呢，不过是废物，无趣，无趣，走了。”
“等等！”
慕知将谢寒知面靠大地放下，起身看了一眼他后背的剑片，慕知道：“若是，我打跑了她，你还有气，我就救你。”
仿佛，这个人不是为她而伤，就是一个随便的路人。
“呵呵！你可真无情，刚才，他可是为了救你才倒下的。”
娄闲最痛恨无情无义的人，对谢寒知多了些敬佩，对慕知则是蔑视，瞧不起。
“比你好些，你伤的他，我没动手伤他。”
淡淡的话语，刺入娄闲耳中，流进谢寒知心里，谢寒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听着她说那些话，那些话竟然冻住了他，他动弹不得，挣扎不得。
而另一句话，则将他打入冰窟：
“你想要杀他，可以找个远一点的地方杀。”
“哈哈哈，傻瓜，你看看你为谁而挡剑。”娄闲嘲笑着，嘴还未收起，人就被打飞了，娄闲在一个山顶，茫然地看着四周，“怎么回事？我可是妖王，妖王！”
“梅红！”
喊一声，梅红从天而降，直直砸来，像石块一般，砸到娄闲身上，生生砸出一个大坑，推开梅红，感受体内，大叫不好：
“死女人，偷我功法。”
听到娄闲的控诉，慕知笑笑道：
“不愧是妖王，我偷功法都知道，下次得小心点了。”
说完，走到谢寒知面前，对趴在谢寒知前，好奇地问：“你哭了？”
“你别闭眼啊，我这就救你。”
蓝思包裹着谢寒知，那些剑片拔出，谢寒知肉体感受不到痛，很快，谢寒知伤口恢复如初，现在像是躺在地上闭眼幻想一般。
泥土被夯实，谢寒知手趴着，看见慕知的脸，侧着看她，慕知温柔问道：
“太疼了，对吗？现在好了。”
这样温柔，笑眼盈盈，清澈眸子里皆是真诚。
谢寒知对着这双眼睛，似乎忘了刚才为何而哭，也许是真的疼，而不是她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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