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财着实动人心,咱又要说可惜了,若为了钱财也不必我们来动手,只为了诓你们出来,咱们都花了多少心思?”
“这话怎么说?”
莱观顺口而言,岂料身后传来声音,
“可不是辛苦做局,否则如何将你们一网打尽?本来打算你们死在龙池曼,方便埋了,不过死在这里,也算不错,等你们死了,在一把火烧了这里,让太后和官家也好迁罪于你们,好让你们万劫不复!”
话音越来越近,二人侧身看,竟是那个做法的文士,伙着个仆役,挟持着营丘檩过来,营丘檩面如白纸,一动不动,任由二人拿捏。
苦也,营丘檩如此模样,彻底绝了营丘栿的指望。
“你这厮!你将吾弟如何了!”
“放心,二衙内只是中毒昏了过去,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咱也算受了你们营丘家的恩德,总不能让兄弟死在你这做哥哥的前面!”
“原来是你?”
营丘栿这便明白了前因后果,不就是这厮潜移默化的经常在自己面前夸赞智全宝吗?也是他每每以昔日松二郎诽谤智二郎之事而抱不平吗?也是他提起这采办虎皮赠予智二郎的法子,还是他在那商人找来虎皮张罗来办登寅宴的,原来一切草蛇灰线,都指向这个目的。
“如此大费周章,也是辛苦了你了,只是你有大把机会谋害我父子兄弟,非要今日里连累这么多人吗?”
“只是杀人,岂不是大材小用,今日除你,可是大有讲究!”
听着院门外面已经开始猛烈撞门,这清客等人更是胜券在握,索性也多起话来。
“你以为约了京城来的贵客,咱们不知晓吗?你以为你父子最近的动作,都是你们慧眼独具?”
这清客早褪去平日里猥琐奴婢相,振振有词里还颇有些豪气,只是一双阴冷眸子,藏不住沁透心肺的恶毒。
“这是咱们这些时日布下来的局,不让你们处处得势,如何能放下戒备,不让你们洋洋得意,如何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作许多布置?”
“你究竟是何人?如此才华何必为他人所用?这般尽心竭力辅佐那没有根底的右判,何不如投身我父子麾下,岂不也是两全其美!”
营丘栿看这三个歹人见这清客竟然是毕恭毕敬,才知道原来此人就是首脑,不免有些感慨。
“哈哈哈。。。”
他这一席话倒是让这清客笑的有些肆无忌惮,夹杂着满满的嘲讽。
“事到如今,你竟以为应天府这片天地只有你们二判争雄做主?实在可笑,你父子我尚且不以为意,更何况右判那老匹夫?”
什么?
这话不仅出乎营丘栿所料,莱观也是大惊失色。
“咱们设的今日之局便是将你们应天府现官一网打尽,只需那东京来的贵客死了,二判便是不死,东京那边也饶不了!而若是这缥云阁也化作乌有,便是两府也难抑二圣怒意,再听闻那东京贵人竟因私自与应天府显官勾结而死于此,只怕不止你们营丘家,许多人都不得好下场,乱的也不只是应天府一地,京北诸路也能乱起来!”
“尔等究竟何人,如此丧心病狂,难不成想要谋逆?只靠你们这些山野贼寇想要成事,简直是痴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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