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是去投胎了，而是彻底消散了...”
清玄目光有些悲戚，看着四周说道。
张丰羽疑惑，却没有说什么，而高大壮却问道
“为啥啊？小道长。”
清玄看着四周的残破痕迹，只能依稀辨认出，这里曾有人居住过，可想而知是有些年头了。
“这里的痕迹一看就超过百年，可以判断，整个祁镇早在百年前就已经全部死光了，鬼魂不可能存在于世间这么久，除非是凶恶厉鬼，摸索出了食人精气的修炼之法才行。”
清玄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早在入祁镇之前，就观察了整个镇子上的人，没有半点鬼气，本以为都是人，却没想到自己想岔了，原来都是幻象而已。”
高大壮似有所感的点点头，嘀咕道：“难怪之前感觉那王冲怪怪的...”
“大个子，你在嘀咕啥呢？”
清玄好奇的问道，不过高大壮只是摆摆手，说并没有什么，然后看着张丰羽说道
“哥，从云顶仙宫回来，我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所以想来问问你。”
“嗯？怎么了？”
张丰羽好奇一向沉闷的高大壮今天话如此之多，想必是云顶仙宫的刺激对他有所感悟。
“哥，你能不能教我学拳？我不想一直被人保护，爹曾经告诉我，生得牛高马大的，应该要威武一些才是。”
高大壮瓮声瓮气的回道。
张丰羽哈哈一笑，拍了拍高大壮的肩膀，表示没问题，不过也和高大壮说明了，自己这路子，在武夫里也不见得是什么正路。
没想到高大壮摇摇头，说道
“哥，我不怕的，我爹以前说，什么事都还没做，就开始怕这怕那的，指定是做不好的，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好，说得好！”
张丰羽很开心的拍了拍高大壮的肩膀，一旁的清玄则是静静的看着两人。
说不定，这高大壮以后的成就不会低于张丰羽。
心里这么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清玄只是看了看天色说道
“走吧，去弄点东西吃，你没发现，咱们从进镇子到现在，什么都没吃过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三人的肚子突然就咕噜噜的响个不停。
“哥，我好饿。”
“大壮，学拳呢，首当其冲便是要能吃苦。”
“哥，能不能先吃肉在吃苦啊？”
“...”
张丰羽三人在山林中一顿忙碌，居然还真给他们打到一个獐子和一只野兔。
清玄的手艺不错，熟练的将獐子野兔放在木架上烤着，内脏皮毛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兴许是之前紧张的战斗让人忘记了饥饿，现在就算是闻到那不加任何佐料的肉香，三人都是狂吞口水。
清玄看了看两只野物的成色，说道
“好了，能吃了。”
话音刚落，高大壮双眼通红，根本不惧尚且滚烫的食物，直接抓起那只獐子，就这么啃了起来。
张丰羽也不遑多让，直接撕下一半兔子，直接就这么啃了起来。
“喂！我还在吃长饭呢！小孩子正长身体呢！”
清玄有些恼怒的道，他实在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如此生猛，可张丰羽和高大壮根本没功夫搭理他。
风卷残云一般，三人围着篝火躺着，高大壮肚子微微隆起，打了一个饱嗝。
“大个子，你真是个怪物！”
清玄侧头看着高大壮，先前自己手里的一半野兔，竟是被高大壮软磨硬泡给又分去了半边。
清玄倒还好，也许是大战过后，他并吃不下太多东西，但实在是没见过高大壮这么可怕的食量。
“嘿嘿，还...还有吗？嗝...”
“梦里还有呢，赶紧睡吧。”
张丰羽有些好笑的说道。
入夜后的山林不太平，需要有人值守，张丰羽自然是首当其冲。
没一会，高大壮的鼾声渐起，张丰羽便开始了闭目打坐，体验着气劲附着于皮肤上的感觉。
“你这是...你进阶铜皮境了？”
清玄的惊讶的声音传入张丰羽的耳朵，张丰羽结束了体验，睁开眼看着满脸不可思议的清玄，点了点头。
“之前在幻境击杀唤鲛的时候，我忽有所感，胸中气种发散，彻底散入四肢百骸，想必，也就是进入了铜皮境。”
张丰羽说罢看向天空，也不知道在想啥。
“张丰羽，问你个事呗，杀唤鲛的时候，你是不是生气了？”
听到清玄这么问，张丰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正在燃烧的篝火。
篝火烧得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张丰羽双眼映入跳动的火苗，半晌后，开口说道
“生不生气另说，我只觉得看不惯，为了泄愤复仇而迁怒无辜的人，我接受不了。”
清玄听到张丰羽的回答后，沉思了片刻，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向了张丰羽身上的衣服。
“你这件衣服，想必有着特殊之处，那百年前就已经化为尘埃，不可能唯独这件衣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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