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你这易容之术是越发精湛了。”宋溪上下打量着眼前平平无奇的云歌，眼中满是惊叹。“教教我呗。”
“想学，学费得到位，不要九九八，只要。”云歌伸出手掌示意，“九十八金。”
宋溪闻言，一掌拍到了云歌手掌上，“财迷。你说说你都走上人生巅峰了，怎么还如此敛财？”
“人不能跟财过不去。”云歌勾勾嘴角。
“拜见皇后。”已经知晓一切的蒙夫人看着跟随宋溪一起上马车的云歌，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蒙夫人。”云歌抢先一步扶住要行礼的蒙夫人。“说来此次是麻烦您了。”
“能帮上皇后，是臣妇的荣幸。”
“嫂嫂。”宋溪出声提醒道。
“如今这里没有皇后。”蒙夫人尴尬一笑，掩饰口误。
“说是大办寿辰，分明是为择媳举办的春花宴。”宋溪小声嘟囔，“听说此次凡是适龄姑娘的府上都送了邀请函。”
“弟妹不常在王都，有所不知，借寿辰大摆宴席之事常有，实际就是靠此系带为夫拉拢人脉，升迁之道罢了。”蒙夫人解释道，“关系利益错综复杂。以后此事常有，一会儿到了地方，多留个心眼。太尉夫人中意的儿媳人选大概就是出自冯家，尉家。不仅如此，他家夫人也会在此相看，为儿女订下婚约。”
“溪受教了。”
“蒙夫人，再过几年，蒙恬是不是也该订亲了？”云歌突然想到了在宫中当扶苏伴读的蒙恬，曾经还在与自己撒娇谈条件要上战场的小包子，成了如今一丝不苟，越发严肃的冰块脸。“要说当年这小子还撮合过蒙兴与宋溪，如今再过几年就要到了定亲的年龄。”
“谁说不是？”宋溪搭腔，而此时蒙夫人心中一惊，当天夜里便与夫君商议。云歌不知道自己一句临时起意无心之言竟引起了蒙武夫妇大惊失色，蒙武差一点带着长子进宫请辞伴读一职，将其踢进军营。
“夫人，太尉府到了。”马夫的声音传入马车。
等到达时，太尉府前车水马龙，赴宴之人众多，男女分席，云歌等人随着侍女走入后院，后院已经有了很多女眷。
“蒙夫人——”众多女眷打起了招呼来。
正被簇拥的太尉夫人听到蒙夫人到了，起身笑脸相迎，“蒙大夫人，可算来了，还以为不来了呢？”
“怎敢？今日姐姐生辰，岂有不来之理……”蒙夫人与其攀谈客套起来，十分熟络地拍了拍太尉夫人的手。
云歌以侍女的身份跟在宋溪二人身后，望着此景，汗颜。心中冷笑你牛敬你讨好，你弱便理都不理，甚至踩一脚。人性啊！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这种太太圈的事，自己还是少参与为妙，太费脑子与心力。
“李姐姐，这寿宴还需一段时间，不如打发打发时间。”站在太尉夫人身边的中年妇人开口。
“说得对，说得对。”亦有几人附和道。
“柔儿，你说？”太尉夫人询问起身旁的少女。
“姨母，几位夫人说得对。在场有众多姐妹，想必都是才情了得，不如出些才艺如何？柔儿愿意弹奏一曲。”少女开口回道。
“诸位可有异议？”
云歌挑眉，心下直呼六，老套路，接下来比拼才艺，选媳议亲水到渠成。
众人入座，开启了“选媳大比拼”。
望着中央弹奏的女子，“好啊！不愧是太尉夫人的侄女。”
“确实不错。”
台上“卖力”表演，台下众人议论纷纷。
随着弹奏结束，其他姑娘纷纷上台表演，琴棋书画，舞姿翩翩，各显神通。
但是云歌是看不到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坐到了李令姜对面，二人执棋对弈。
“实在厉害，令姜佩服。”
“李姑娘，就没想过施展才华？”
“阁下，不仅仅是蒙家侍女那般简单吧？”李令姜闻言略有动容，反问。
云歌唇角上扬，“李姑娘，不管我什么身份，难道你就愿意背负着克夫寡妇之名在这深宅埋没直到入土？应该不愿意吧！”
“哈，阁下，倒是把我调查得一清二楚。”李令姜轻笑，“我猜猜。”
“拜见皇后。”
云歌放下黑棋，“果然厉害。”
“就算平平无奇，但是人的气质不会变。”李令姜正襟危坐，不卑不亢，“当今皇后主张之法前所未闻，为天下女子争得一席之地。上得了战场开疆扩土，朝堂舌战群臣，咄咄逼人，让众臣闻风丧胆，被群臣私下称为悍妇悍妻。更是发明一系列有利秦国，有利百姓之物。当乃奇女子也。”
“那李令姜你可愿成为吾手中的利刃，为天下女子搏出一条路来？”
“皇后能来，说明您已经调查过令姜。若是令姜不愿意，您便不会来寻我。”
“哈哈哈。”云歌爽朗一笑后，一脸严肃，盯着眼前的李令姜，“此路艰难，险阻重重，不悔？”
“哪怕粉身碎骨，也不悔。”女子正视着云歌，不卑不亢。
“吾果然没看错你。长安学宫半月前开办了一个女子班，明年的科考，吾希望看到女子的身影，李先生。”
“但令姜身上克夫之名怕担任不了先生之名。”
“令姜，觉得韩相此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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