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层啊……”
在慧识之塔外，尼芙仰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塔身，不禁感叹道。
这一声感叹，也道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自从黄连以惊人的速度，猛冲过第六层之后，尼芙心中的担忧便逐渐减少。
到了现在，她更是已经完全放下了对黄连的担心，只剩下了期许。
毕竟，黄连都表现这么好了，那她还担心个锤子啊？
“确实是厉害。”
一旁的奥素罗也不禁点头赞叹。
她身侧的罗勒见状，挑了挑眉，略带惊讶地问道：“老师，你这是心动了？”
“心动归心动。”
奥素罗侧头，给予了罗勒肯定的回应，然后又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反问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罗勒眨了眨眼，好奇地追问。
奥素罗将目光投向慧识之塔的第九层，仿佛能透过塔身，看到正在其中的黄连一般，缓缓说道：
“万一他比我还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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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罗勒口中的心动，指的是收徒这方面的心动——并不是什么恋爱方面的心动哈。
“这……不应该吧？”罗勒有些迟疑的开口：“他才多大的年纪啊。”
毕竟尼芙之前，也曾和自己的师兄师姐以及老师们，稍微提及过黄连的年纪。
而黄连在前面，交代自己与塞缪尔的交集时，也或多或少地，提到了自己年龄方面的一些情况。
自然而然地，这些信息对于这些聪明人来说，已经足够他们，大致推测出黄连的年龄了。
而要走“贤者”这条路，时间是最为关键的因素。
像黄连这样的，成为玩家时间如此之短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完全没有走上“贤者”道路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万事皆有可能。”
奥素罗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也许你花费一生去研究的东西，最终不过是，为那些真正的天才们，铺就道路和方向罢了。”
——这就如同数学领域一样。
纯粹的数学，是少数几个，仅凭一个人，就能取得重大成果的领域。
培养那么多数学系的人，不过就是来服务那些，真正能够带来变革的天才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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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可是天才啊！”罗勒赶忙纠正道，“您可是两百来岁的大贤者啊！”
罗勒似乎对于奥素罗十分的追崇。
而确实，两百多岁的大贤者，离迈入S级没有多远的存在，绝对足以称得上一句天才。
“那他二十几岁的S级又是什么？”
而奥素罗却看得很明白，她很快地给出了自己的看法，反问道：“天才中的天才么？”
罗勒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变得有些哑口无言。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奥素罗会如此直接地反驳自己的观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奥素罗看着罗勒那尴尬的样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语重心长地对罗勒说：“你不要太过神话我了，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罗勒回过神来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确实有些过于片面了。
她并没有闹别扭，毕竟她也不是一个愚蠢的人，虽然说有些盲目崇拜自己老师就是了……
不过她还是迅速调整好了心态，对奥素罗表示：“嗯……敬遵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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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尼芙也趁机，找到了插嘴的机会。
她好奇的询问了一个一直好奇，但是都没有机会询问的问题：“老师，您当初第一次是过了第几层？”
而其余人则是，略微带着些许感慨的，看向尼芙……毕竟他们以前也干过这种事。
而且很统一的，都是在有新人来到这里的时候，趁机询问。
只能说都想一块去了呢。
而奥素罗也是习惯了，非常平静地回答道：“九层。”
“厉害啊老师。”这个答案让尼芙感到十分惊讶，她当初过了才七层罢了。
感慨一声后，她又继续追问：“那您说他，有可能通过第十层么？”
奥素罗再次摇了摇头，她的眼眸中泛起一丝期许，说道：“谁知道呢？”
“不过迄今为止，他确实是进入过的人之中……最有可能的那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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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层的水晶球炸裂开来，无数的碎片在空中飞舞，然后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碎片自动拼接成了一个螺旋状的阶梯。
黄连见状，毫不犹豫地迈步踏上了阶梯。
每一步都伴随着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在与某种未知的力量产生共鸣。
终于，他来到了第九层。
在这里，一个由碎片构成的琉璃心脏，出现在他的面前。
心脏模型极其逼真，仿佛是从人体中，直接取出来的一样。
黄连凝视着这个琉璃心脏，心中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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