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灌夫终于好像在认真思考，窦婴继续道：“天底下的事，只要你做了，就会有人知道，武安侯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你灌夫可以知道，为何陛下不能知道？”
灌夫终于开口：“陛下莫非心软，或迫于太后的压力，不敢处置武安侯？”
窦婴无奈道：“不论陛下是什么目的，都无所谓，只能证明陛下不想让别人知道此事。你切不可在外胡说，小心违逆了陛下，谁都救不了你。”
灌夫是谋求升官发财的，并不是为了杠而杠的，听到窦婴这么说，便信了几分，只是有些惋惜自己掌握的消息不能变现：“陛下如果不知道呢，岂不是……”
窦婴无奈道：“就算陛下不知道，此事也不宜声张。把柄只有威胁人的时候有用，一旦摊牌了，就没用了。难道皇上不知道，你就要跟武安侯鱼死网破了？武安侯好歹有太后照拂，我们呢？”
灌夫不说话了。
窦婴和田蚡的聚会虽然不欢而散，但聚会本身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刘彻的耳朵里。
现在锦衣卫颇具规模，整个长安可以说是没什么秘密的，起码窦婴、田蚡这样的重要官员是没什么秘密的。
刘彻原计划借着窦家收拾田蚡，然后凉拌没有靠山的窦家，现在却犹疑了起来。这两家人如果联合，还是很麻烦。
如果刘彻刘彻不知道田蚡首鼠两端的事，他会觉得田蚡虽不如窦婴有才，但血缘与自己更近，更可信些，然而田蚡太让他失望了，倒显得两人中窦婴反而是可用的那一个。
窦婴有实权，田蚡没有实权，所以刘彻可以轻易地提拔田蚡，却不敢随意用窦婴。
究竟应该如何处置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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