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此刻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悠悠地，杨芮芮睁开了眼。
“壹壹，你怎么来了？”
听着姐姐嘶哑低沉的声音，杨壹壹的泪差点又绷不住了。
她佯装给姐姐拿水，这才别开了脸，仰头吸了吸眼泪，才神色如常地说：
“姐，你嗓子都哑了，先喝口水润润嗓吧！我把你的床升高一点。”
杨壹壹俯身将姐姐的床头升起了一些，又拿过一杯水：“姐，喝点！”
“我自己喝就行，又不是小孩子，还用你喂呀！”
“那你慢点喝，别呛着了。”
闻言，杨芮芮在杨壹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接过水杯，喝了几口又道：
“学生们都还等着呢，你赶紧回学校吧！姐这里没事，住个三五天的，就能出院了，你快去吧！”
听到姐姐这么说，杨壹壹觉得好难过啊！从小到大，给她温暖最多的人就是姐姐。而如今，她却连替姐姐付医疗费的能力都没有。
杨壹壹前所未有的自责，却又不敢流露丝毫。只好把头枕在姐姐大腿上，试图撒娇道：
“姐，我都好久没和你单独在一起了，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刚好我今天没有晚自习，同事家里有事又和我调了明天后天的课，所以明天后天我也不用去学校。你就别赶我了，好不好？”
杨芮芮虚弱地笑了笑，她这妹妹啥都会就是不会撒谎。
但到了这个份上，她也便由着她去，与其让她人在曹营心在汉的为自己担忧，倒不如坦然接受她的陪伴。
“你这小妮子，姐姐怎么会舍得赶你走呢？我这不是担心影响你的工作嘛，再说你天天呆在医院里，董晓辰不得吃醋啊？”
杨壹壹的心咯噔一下，就在她纠结如何开口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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