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电话那头的沈司令员听到这一连串据理力争，沉默了。
片刻之后竟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丝毫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他没有在意杨鸿昌冒犯的语气。
只是忍不住感慨道：“呵呵，没想到当年被炮弹吓得一动不动的胆小鬼，竟敢跟我这个老上司这么顶嘴。”
杨鸿昌眉头一皱刚要说些什么。
沈司令员却直接坦白。
“这件事情涉及的层面很高，我劝你不要管了！”
“很高？”
杨鸿昌颇有些不当回事：“能有多高，中央军委？”
“不止，还要高！”
听到这番回答，杨鸿昌愣住了。
比军委还高，难道是...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那是华国一切事务的最终决策者、掌舵人！
他忍不住问道：“难道是那位？”
谁知沈司令员这时却再次叹了口气，甚至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还要...再高！”
这个回答让杨鸿昌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不可置信道：“什么？还要再高？可是再往上没人了啊！”
“鸿昌啊，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说，甚至有些事情连我都不甚清楚，你不要再插手了。”
“可是...”
“没有可是！”
沈司令员满是不容置喙的坚决。
“我知道你惜才，我也惜才，而且我更不是坏人。”
“这次不是我要小刘顾问，是北京点名，我甚至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让你插手是对你的保护，明白吗？”
听闻这番话，杨鸿昌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般提不起半点脾气。
虽然他不相信还有“更高”的层面，但是他更了解沈司令员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胡说。
只是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所谓通敌叛国只是一个借口，对吗？”
“不是借口，真的有人举报。”
“可刘凯毕竟是小人物，就算那个层次真的存在，怎么会牵扯上瓜葛呢？”
沈司令员很无奈：“不知道，但小刘顾问可绝不是什么小人物。”
“我可以对你承诺，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小刘顾问，就像当初保护你们一样。”
听到这番情真意切的言辞，杨鸿昌不由想起了当年和沈司令员的出生入死的日子。
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
“我明白了老首长，刘凯是个大才，接下来还要麻烦老首长多多照顾。”
此时的他同样体会到了那份深深的无力感。
一切都怪自己身份地位还不够，说不上话啊。
“放宽心鸿昌，这次应该耽搁不了太久，顺利的话一两天时间就回来了。”
“但愿如此！”
通讯挂断，杨鸿昌紧握手机。
撑着伞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刘凯的脸色则愈发怪异。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也会和杨鸿昌一样震惊于那所谓的“高层次”。
但是经过人工智能潜艇事件，偷听到了原日本首相河野太郎的对话。
他反倒是有了一些猜测。
“更高层次”有极大的可能就是那所谓的3大“天命”家族吧！
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想看看这群自诩“各国主人”的神秘家族，到底找自己什么事情。
唯独有点不爽的是路线问题。
早知道是这样他就直接飞北京了，还免得回榕城折腾一趟。
刚和秦洛菲重聚就又要分开，这下难搞哦。
片刻之后，杨鸿昌将手机放回裤兜转身走了回来。
只是身躯略显佝偻，没有了刚才据理力争的意气风发。
见他回来，众人无不眼前一亮，向他投去期待的眼神。
秦洛菲更是忍不住急切的问道：“杨伯伯，说好了吗？”
然而他却没有理会这些眼神和问询，唯独略带愧疚的看向刘凯。
他走上前来轻拍刘凯肩头，酝酿片刻才鼓起勇气道：“小刘啊...”
“好了杨司令，您不用为难，我都懂。”
刘凯淡淡一笑：“而且，我也想看看那个层次是怎样的存在。”
杨鸿昌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他的手机可是受到国家保护，绝无被监听的可能啊。
刘凯没有回答。
秦洛菲却已经听明白，看向刘凯的眼神中带着幽怨：“你又要走，对不对？”
无奈的刘凯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
拉起秦洛菲的手交到杨鸿昌手中：“你要保重，我会尽快回来。”
“杨司令，你懂我想说什么，对吧？”
杨鸿昌握紧秦洛菲的手，看着刘凯相当感慨：“明白，你不要有后顾之忧。”
他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会试着联络一些关系，尽量为刘凯提供帮助。
不过这种事情只需要做就好了，不一定非要说出来。
此时刘凯的内心也是五味杂陈。
他好奇所谓的“天命”家族是什么东西，但也只是好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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