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真是有意思的猜想。
但这奇迹法师说的也未必是全貌，不过他的观点确实有值得借鉴的地方。
苏尚是不是人，还需要别人说吗？
他已经成就魔王，就足以证明很多事情，而且是不是人这件事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不是他自己。
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苏尚就得出了答案，这还用问吗？
而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摩根多少有几分故弄玄虚的意思，一方面彰显自己价值，另一方面他还说出了一部分真相。
活了两千多年的魔法师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这件事本身就很起疑。
反应过来的苏尚顿时觉得，此时再动手，这家伙必然老老实实跪地求饶，申明刚才所说其实就是一种观点。
哦，原来这就是被奇迹所操控的力量吗？
“有意思，奇迹吗？”
“是的，大人，如您所见，刚才的言语并非冒犯，而是想要向您展示奇迹的力量。”
能够在极小概率中寻到唯一不会战斗的选项，确实不凡。
不过，这心头不断起伏的烦躁感确实让人有些不爽。
想了想，苏尚憋住心中一丝坏意开口道：
“看样子，你应该也知道魔法即将坠落的事情，原本魔法在虚界的位格会在接下来的年月中，随着螺旋塔会议的崛起彻底崩坏，到时候你就算达到十阶的水准也不过宫廷大法师的水准。
大概就是超凡以下的水准，但是大约一千五百年以后，后魔法时代会再次出现，现代魔法将引领魔法概念再次在虚界中复苏。”
“果然是这样吗？”
书桌后的摩根露出一脸愁苦的面容，魔法道路前途多难，这是他最早就知道的事情，最近数十年间也因为人类王国逐步灭亡的原因，位格已经开始大幅坠落。
现在这白银国度也已经接近毁灭的边缘。
苏尚的出现正好印证了他的猜想。
“大人，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您此行目的到底是？”
“闲谈太多，我都忘了正事了，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你可知道中域坠落深渊这件事的原因？”
“啊？原来这就是您出现的原因啊，在我布置的区域内，并没有接收到类似的信息，但是，如果非要用一个既定的事实来反推的话，那必然只有邪神本身现身中域才会导致坠落事件发生。”
摩根看出苏尚的疑惑，只能继续解释道：“邪神身为深渊五柱的柱子，它们皆是拥有有别于虚界概念的恶魔概念，本质上它们不受虚界影响，但却受到虚界的排斥，这种特殊力量就是通过这种斥力来形成。
比如概念「冥冰」，这种概念很受深海物种的推崇，其次则是概念「天灾」，掌握这类概念的恶魔对于入侵异世界非常热衷，也由于数量稀少并不常见。
最后是邪神巴弗灭所领悟的「原罪」……”
“原罪？我竟然没听过，这是什么概念？”
“原罪就是能够不断引诱别人堕落的概念，现在整个中域中都充斥着原罪的气息，这种概念发动隐蔽，往往也没有什么战斗力，但却无处不在。
您所说的坠落这件事，我大概能明白，中域虽然远离海洋，但要是将深渊中的海洋全部召唤出现。
那么中域将会出现大量深海生物，坠落就发生。”
恶魔的海洋吗？
原来如此。
苏尚明白是自己的做法过于急躁了，总想着一步到位解决掉巴弗灭，可如果这次的副本要持续很长时间才能结束呢。
对方是邪神，想要通过几天时间就解决掉，怎么说都有些不现实。
也许当下等待才是最好的时机，眼下也正好是了解各类深渊概念的好机会。
至于塞西莉亚，她明显是遭到了原罪的诱惑，包括那五大教会都在协助邪神完成一件自认为正义的事情。
这才导致中域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如果事情的真相真是如此，那就意味着，原本塞西莉亚是能够正常继承白银王冠的，但在巴弗灭的帮助下，她彻底失去了继承王冠的机会。
同时，还将王冠变成了只有巴弗灭同意才能进行进化的形式。
恶魔邪神，真是好手段。
摩根露出忐忑不安神情，该说的他都说了，苏尚却没有任何反应。
“可以，我很满意，至于报酬的话，我忽然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我可以不要报酬，您能够让我一览真容，我就很高兴了，不敢再进一步奢求什么。”
研究者的心态，苏尚并不太懂，但眼下他有一个更好的主意。
“不，你会需要的。”
见拒绝不成，摩根只能垂首认真听从，奇迹法师只是利用了一丝奇迹，跟真正的高等概念拥有者还是有本质区别存在。
看他这幅模样，苏尚莫名有些不爽：“你也不用这么拒绝，听我说完，你就能明白，我的报酬对你可是有大好处的，魔法位格坠落并不是开玩笑，看我这幅模样你应该就能明白，魔法在未来会变的一文不值。
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替代品出来，凭借奇迹的神奇效果，必然能让你成功。
你去当恶魔吧，中域坠落之后，我会协助你取代巴弗灭，这样你就能避开魔法坠落的时期，当然，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必然要在以后助我一次。”
说完，苏尚从怀中掏出一根断角丢了出来。
正是副本结算中掉出来的那根断角，这根角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让人短暂的恶魔化，上次战斗的时候，正好削了一段下来，没想到算作结算报酬。
“至于你想成为「原罪」还是「冥冰」，到时候都可以取决于你自己。”
摩根拿着断角露出强烈的兴趣，然后在桌后忽然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真正的奇迹是在我失去所有希望之后才诞生的。”
苏尚不置可否的淡笑一声：“你可以将它视作奇迹，那你答应吗？”
“答应！求之不得，就请大人帮我，只要能活着，我就能一直研究下去，直至将魔法真正达到最终境界。”
倒是有几分探求者的味道在其中了。
在后魔法时代中，传说法师的正式称号就是「探求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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