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这话，凌天不由得凝了凝眉头。
说实话，凭借着下意识的反应，凌天当然不会相信的。
同样是武者，他很清楚圣境有多么难以突破。
但是他的理由绝不是什么，所谓的华夏五百年只有屈指可数几个圣境，并且第二个圣境还是前几天的叶家老爷子，中间绝对不可能有别的人存在那么简单。
毕竟凌天自己很清楚，自己就在一个多月之前，若是一切顺利，没有受到什么叛逆的影响的话，他就已经很有机会突破圣境。
而若是自己突破了，只要不大肆宣扬出去，恐怕不会有什么知道。
他凌天可以这样，数百年来若是有别人达到这等境界，起码对于凌天来说，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所以，眼前这老家伙说自己曾经达到过圣境，从理论上不是不可能。
至于他突破圣境之后的强化体脉，又是如何退化成现在这种常人极限可以达到的神级，凌天也不确定。
毕竟圣境，哪怕是凌天曾经一只脚踏入过，但毕竟没有真正进入，他也没有把握。
而此时这一点并不重要。
凌天略过这个话题，直接道：“行了，不必说那些题外话，我信不信也不重要，把你想说的说出来。”
“好！”
墨九点点头：“这么说吧，当年前朝危亡之际，还是有不少海外仁人志士回来救国的。毕竟前朝当时也算是华夏官方意义上的权威，民间的义军最开始也没有让绝大多数人意识到，他们有救国的能力。”
“加上兵荒马乱的年代，异国三十六路兵马肆意践踏，有能力的无论是捐献物资，还是毅然回国救世数不胜数！我这一脉墨家自先秦逃亡海外之后，就一直在断断续续回流。当年我墨九，便是那一代救国之人。只可惜啊……”
说到这里，墨九不由得有些自嘲一笑：“只可惜我可能做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刚刚好踏上了玄天机的贼船。如今大局已定，说起来非要算我一个乱臣贼子，我也反驳不了。只能说造化弄人。”
听到这话，凌天没有反驳。
这些年他同样陷身海外，也很清楚海外华夏后人处境的尴尬。
“好了，不提那些尴尬的话了，我先告诉你当年构筑长生台的时候，我墨家作为奇门之人，自然是得到了重用。也正因为如此，我当上了基础建设的指挥官。”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亲眼见证了玄天机的邪性。当年长生台挖掘到那座上古魔头古墓外围的时候，发生了一连串恐怖的天象。后来前朝末代帝君，相信了玄天机的说法，使用了大量的人祀！”
“你是说活人血祭？”墨九这话出来，凌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活人血祭听起来凶残，可实际上无论是华夏，还是全世界各国古代秘术都是绕不开的。
现代的人听起来觉得很愚昧，然而古人跟今人或许积累的知识有差距，但是任何时代都是有智者的，并且往往位于最上层。
若是血祭单纯是那么愚昧，可能在特定情况下会出现，却很难延续数千年，并且遍布任何一个上古文明的历史。
“没错！正是活人血祭，并且全都是利用的高手血脉！”
墨九说到这里，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那些高手之中，有不少就是类似我这样从海外归国救亡的。其实说起来，正是那一件事才彻底动摇了前朝根基。”
“也是从那之后，大量的海外高手停止了援助当年的前朝皇庭，反而开始加入义军的队伍。”
“嗯，这件事情我的确知道。”凌天点点头。
当年义军壮大的关键节点，的确是有大量海外高手倒戈的因素。自己所在的神龙殿之所以能够建立，并且迅速立足，也跟那个年代这件事有关。
“哎，现在那件事看起来是亡国之举，可当年不少得利的人却不那么觉得。反而觉得那不过是必要的牺牲，未的就是求得长生殿的长生之力！前朝末代大帝被玄天机蛊惑了心智，深信之后稳定长生台，进一步召唤出长生殿之后，就可以靠着长生之力培养出大量的惊世高手，彻底平定内忧外患！”
“说来惭愧，别说当年的大帝，就算是我当初也是相信了的！”
墨九忽然一脸黯然：“刚才我说过我曾经达到过圣境，也是因为这件事得利！某种意义上，我真的相信玄天机的确触及到了长生殿的秘密，靠着血祭之术，真的有一批高手提前被培养了出来，我就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后来叶东升跟凌无极的大军压境之际，玄天机暴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利用血祭培养出来的高手，根本就不是为了抵抗义军，而是想要进一步献祭长生殿！”
“献祭长生殿？”凌天虎目一颤，“你是说我你也进入过长生殿？”
“不错！”
墨九点点头，忽然又苦笑着摇摇头：“其实也不算真正进入，因为当时我已经被玄天机控制心神，别说身体不能控制，就连意志都失去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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