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淮衍半眯着眼看着那几辆警车离开，拿出手机看了眼，眸光微沉。
几辆警车出现在南城一中门口，自然引起了学校对面的小店注意，都在猜测学校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迟淮衍虽然并不了解卓雾栖在学校的名声，但是从昨天听出的大概，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转身拿上外套和车钥匙，坐在前台昏昏欲睡的陆际言见状，一下来了精神，“阿衍，你要出去？”
迟淮衍嗯了声，陆际言看着小店另一个员工，挑眉笑笑，“大哥，帮个忙呗？今天工资翻倍。”
员工：“！”
“好。”回答的毫不犹豫。
陆际言连忙追出去，将拉开驾驶座车门的男人挤到一边，特别殷勤，“您去做后面，今天免费给你当司机。”
“嗤。”迟淮衍嗤笑了声，将钥匙丢给他，随后拉开后座的门，轻描淡写，“哪次不是免费的？”
陆际言：“……”
***
警局。
一大早上的迎来了第一位‘贵客’，警局的人看着气场泛冷的小女生。
五官艳丽，漆黑的瞳孔灿若星河，举止之间淡定又略带不易察觉的张狂。
审讯室里，卓雾栖姿势懒散的靠着椅背，丝毫不慌张，看着坐在前面做笔录的男民警，细白的指尖漫不经心点着扶手。
带着压迫感的黑眸直直盯着他，嗓音偏低又有些轻，“说吧，有什么事是在学校里不能说的？”
敢报警直接让警察来抓她的，除了那指挥杀手来处理她的幕后之人，就没有别人了。
她很好奇到底是景愿心还是景驰。
民警看着女生散发着危险的邪气，微微拧眉，他把打印出来的一张纸递给她。
然后才道，“这个人发了匿名短信还附带了证据，有人花钱买人来杀你，可是他们却离奇失踪，失踪地点还在郊区，除了你，我想没有别人会杀他们。”
卓雾栖看着那张纸，扫了眼IP地址，看着纸上的内容，原本淡雅的眼眸微垂，掩下了眼中的血气，“就凭这个？那个人跟你们说是‘人’你们就信？警察什么时候处理事情这么草率了？”
民警：“……”
他按了按眉心，从调查的监控来看，除了学校门口以外，其他的监控都没有这个人的身影，还有那辆车的司机，他们也去找过他，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个女生住的小区，监控老坏，昨晚刚好就那么巧的坏了，导致他们不知道这个女生是多久回的家。
***
办事大厅。
迟淮衍和陆际言到来，就直接找人问事。
那民警只说了个大概，因为他只知道这个大概。
“你们是那位同学的什么人？”民警问。
迟淮衍靠着桌，视线下垂，像在思考什么事，没有听见民警的问话。
反倒是陆际言拍了拍迟淮衍的胸脯，笑了两声，“我们是她爸爸的朋友。”
“？”爸爸的朋友这么年轻？
被他拍了两下回过神的迟淮衍刚好听到这句话，意味不明的勾起一抹冷笑，“他和小姑娘的爸爸是朋友，她爸爸是我长辈。”
“！”民警看着陆际言仿佛在看什么奇怪的生物。
陆际言也反应过来：“……”
燕京迟爷听习惯了，再加上迟淮衍在燕京的地位可以说万人之上，导致他忘记了，迟淮衍也才二十几岁。
干笑两声，试着找补，“您误会了，是我说快了，我们其实都只是晚辈。”
民警一副我懂的样子。
陆际言：“……”
“刚才说郊区发现的尸体和小姑娘有关是怎么回事？按理来说，没有间接性证据，人你们是带不走的。”男人沉声问。
“听说是因为匿名短信说这件事和卓同学有关。”
“哼。”男人发出冷笑，倒让民警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既然只是匿名，你们就信？南城的警察是不是该换了。”迟淮衍低冷着声音，“换一种说法，如果真是这样，如果有人要来杀你们，你们就站着让人杀，然后让人来主持公道？”
“那么，”他抬起森寒的眼睛，眯了眯眼，锐利的低压倾泻而出，“你们的命，还回得来？意义又在哪儿。”
民警被问愣了，如果别人拿着凶器，那么在对方本着取你性命的意图来的，在正当的防卫下他们也不敢保证不伤害犯人一分一毫。
***
里面，卓雾栖跟随者做笔录的民警来到了停尸房，那里躺着的就是昨晚郊区的那些杀手。
她不急不缓的掀开一块儿白布，“如果我能证明这些人不是所谓的简单人物，请问我是不是就可以离开了？”
***
南城一中。
才一两节课的时间，卓雾栖被警察带走的这件事传遍了整个学校，到后面，论坛上就出现了卓雾栖真杀了人，不然为什么那些警察不敢直接说出‘只是单纯做笔录’这几个字。
“卓雾栖真杀了人啊？”高三重点班的某些同学看着论坛，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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