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似没有安保,但据我观察,那几个礼生可都是练家子。”
又说,如今小哥不在,真要是冲突起来,怕是不占优势。
他说的有理,吴邪正愁着,胖子又嘿嘿一笑说:
“不过天真,你要是能换个祖宗就好了。”
他这话本是打趣,哪知吴邪一激灵,笑说:“好主意。”
吴邪这人吧,看着乖巧,实则乖张,不按常理出牌。
胖子一愣,刚想问,你憋什么鬼点子呢?
话未出口,人已冲了出去。
一个滑跪,扑到樟木箱子前,‘嗷’一嗓子,哭丧道:
“奶奶~!”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胖子脑门直突突,下意识摸向腰间。
那里,有一把他防身用的军刀。
吴邪扑过去的时候,最后一个箱子,已整理过半。
他‘嗷’完这一嗓子,趁所有人愣神的功夫,就把手往箱子里伸。
指尖远未挨着,便被两个精壮的礼生一把架开。
出此变故,人群一阵骚动。
几位座上的老者,也立时起身,皱眉忿然道:
“这小子哪个房头的?要干什么?”
吴邪被架着胳膊,脚尖只堪堪挨到地面。
身体几近悬空,难受的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汪老师一拨人群,出来解围道:
“不好意思诸位,这位是浙江大学的吴老师,是溪南吴氏出身。”
又陪笑说:“我想大约是有什么误会?”
那几位老者听此,对视一番。
竟不约而同的,暗暗看向那个戴着朱砂巾的青年。
吴邪看在眼里,心中一惊,原来那人,才是真管事的。
此刻,那青年依旧端于座上,波澜不惊的注视着这一出闹剧。
吴邪被放下,立刻编了一套说辞。
便说,自己虽是溪南吴氏,但从小是奶奶一手带大。
他成年后,随父母在杭州生活工作,这是第一次回乡。
刚才看着族谱,想到自己奶奶是汪氏,情不自已。
于是就想看一看,这里面有没有奶奶的名字,聊以慰藉。
他这一套说的动情,实则漏洞百出。
老者们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
“要拜祭先人自可去你吴家的祠堂,别来这里捣乱!”
吴邪不理众人,径直对那青年拱手一揖道:
“如今我也没别的要求,错过了上香,若能在此拜一拜,也不算白来。”
那人依旧不动如山,双目微垂,余光也未曾瞥他一眼。
见此,吴邪又上前两步,直勾勾盯着他道:
“请管事的成全。”
意思是你别装了,我知道你说了算。
至此,那人才慢悠悠抬起眼皮。
毫无感情的,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打量吴邪,吴邪亦在审视他。
近看此人,面目端正,气度不凡。
虽然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却有一种,超越了年龄的端庄感。
尤其是那眼神,另人见之一怔。
怎么形容呢,大约是,无悲无喜,他忽然想到这个词。
就好像,寺庙里法相庄严的古佛。
没有亲和,亦没有压迫。
有的,只是一种超越了时空的,亘古的虚空与宁静。
再向下看,他发觉那人手上还握有一物。
那是一串冰蓝色的琉璃珠。
一半握在那人手上,一半藏在袖口内,因而不易被查觉。
那人拇指微动,像盘念珠似的,来回拨弄那琉璃珠串。
那或快或慢的指节,似乎是这尊‘古佛’,唯一片缕的情绪。
那人看了他半晌,复又垂下眼眸。
吴邪还未理解其意思,便有礼生上前,递了三柱线香来。
看来这是首肯了。
吴邪松了口气,道了声谢。
也不啰嗦,旋即双手合十,将燃着的香举过头顶。
‘扑通’一声,跪于那樟木箱前。
就着那木箱边沿,‘咣咣咣’就是几个结实的响头。
他磕得用力,仿佛真的要感天动地似的,看得胖子直皱眉头。
以刚才的情况看,这些礼生十分警觉。
想要捞一本,如今来看,是行不通的。
胖子疑惑,心道,这天真玩的什么花样。
就见又一个响头下去,手掌正磕在箱子边沿。
那人手一抖,两柱香脱手掉于箱内。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叠刚码好的族谱上。
这些册子由宣纸制成,麻绳缝装。
又因保存得当,长年干燥,十分易燃。
这一点火星子上去,便如野火燎原,顿时烧了大半边。
箱内黑烟直冒,众人大骇。
“着……着火了!” 不知谁先出一声。
胖子一激灵,赶忙附声道:
“对,着火了,着火了!”
后排的观礼者不明所以。
一时间,有想看热闹往里面挤的,有担心自身安危想往外跑的。
推推搡搡,竟骚乱起来。
吴邪见乱,又趁着有烟雾掩护,赶紧扎进人群往外挤。
没跑两步,撞上从外往里迎他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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