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7500上，两名穿着旗袍的女人迈着礼仪式的步子，双手托着盘子，来到许知慧和贺之敬身边，弯腰递上茶水。
“贺总，许秘书，请用茶……”
女人慢慢地俯身过来，身材很有料，是精挑细选的飞机女佣人，能闻到身上隐隐约约的香水味。忽然飞机颠簸了一下，茶水洒出了一点，女人叫着，惊慌失措地拿毛巾往男人身上擦。
“停，停。”
贺之敬冷言冷语，嫌弃地躲开一边。
“没事，我来吧。”
旁边的许知慧拿过毛巾，转过身来，抬高贺之敬的手，帮他擦袖子上粘了一点的茶水。
贺之敬脸上露出笑容，配合她的动作。
“怎么办事的，退下吧。”
夜歌喝了一声，两名女人躬身退下去休息室。
“贺总，真不好意思，这些下人毛手毛脚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看来要扣她们的奖金了。”
贺之敬脸色舒缓过来，笑了笑：“算了，小事情，飞机遇上气流也很正常。夜老板虽然要求严格，倒也不用这么苛刻。”
夜歌笑着：“贺总与许秘书真是恩爱，令人羡慕啊，我都要妒嫉了。程助理，你可要多多学习了，你们老板就是榜样。”
程越看看老板，讪讪地笑：“是，是的。”
许知慧说：“夜总您见笑了。说起来，真是多谢您，让我们坐上您的私人飞机。”
“别见外。”
夜歌喝了一口咖啡，“许秘书，我很喜欢你，听说你跟许欠柔很要好，你叫她做欠柔姐。咱们也交个朋友，你也别叫我夜总，叫我夜姐吧。”
许知慧觉得她这个朋友也不错，就不矫情了，便说：“那行，我就叫你夜姐咯。”
夜歌说：“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呢。”
“为什么？”
“真亏有你，我才发现林远斌这个人不行，品行不端正，暗地里做了很多违背公司原则的事情。以前我是太信任他了，没想到他做了一些为非作歹的事情。”
“别人对我们公司有很多误会。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是一家很有底线的公司，我们从不做亏心事的，这个林远斌跟我们公司的理念完全相违背。”
“所以，今天早上，我已经把林远斌炒了鱿鱼，以后他与蝙蝠亚洲没有任何关系了。”
“你炒了他？”
“当然。”
信息量有点大，许知慧有些诧异。
贺之敬跟许知慧是同样的表情。
不过一想，以夜歌杀伐决断的个性，她能当众赏林远斌一个耳光，开了林远斌这个副总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程越一旁说：“夜总，您真是太英明了，林远斌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夜歌已经猜到了，笑道：“程助理跟他也有点过节吧。”
程越点头：“嗯。”
而后，许知慧在飞机上闭眼睡了一觉。
这一觉恍恍惚惚，她好像又回到了京大读书的时候。
她梦到了她们经济学院的系主任，名字叫做韩金凤，是一位受人尊敬的教授，优雅又有趣的女性，今年42岁了。
这位韩教授平时很严厉，但对许知慧很好，就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
她刚上京大读书那时，就遇上了一个二代无赖的纠缠，还经常在学校骚扰。是一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叫做金禹潜，家里很有钱有势，嚣张跋扈。
许知慧每次见他都绕着走，直到有一次被他堵在学校的一条巷子里，身边还有几个狐朋狗友的跟班。
“许知慧，我们金少家有钱有势有地位，看上你呢，是你的福气，做金少女朋友一点都不吃亏，这种好事别的女人想要都要不了。哈哈……”
其中一个跟班卖力表现，其他几个也咧嘴呲牙地笑起来。
许知慧冷语：“抱歉，这种好事我不想要，别的哪个女人想要就找她们好了。”
金禹潜上前几步，把许知慧逼到墙角，歪嘴笑道：“许知慧，你也太小看我金禹潜了，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入我法眼的。我就喜欢你，这样吧，我们可以试一试交往嘛。”
说实在的，许知慧初来乍到，就一个大一新生，确实得罪不起这种二代。
即使这样，她也没想过要妥协。
“金少，我对你没有意思，你这样就强人所难了。”
金禹潜狞笑：“嘿嘿，别说得那么难听，我这个人很好相处的，我们先处几个月，不行再拉倒。”
“抱歉，我要上课了，麻烦金少让一让。”
金禹潜反而逼得更紧，脸几乎要凑上来，“这么说吧，今天你不给个答案，我不会让你离开。”
“答案我已经说了很多次。”许知慧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不可能。”
“金少，现在是法制社会，请你让一让，别挡道了。”
说着，她侧身钻出去，那群跟班把路堵上了。
金禹潜回手一拉，扯住她的手臂，一把推搡到墙上。
许知慧厉声斥喝：“放手。”
“老子不放，看你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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