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婆子一出声，大家虽有些不服气，但大事当前，没有人愿意跟她掰扯，继续讨论接下来的对策。
吴桂华悄声问陈萍：
“交不够真的会丢工作吗？要实在不行，只能把去年刚换的铁炉子给捐了。
早知道就不换了，就用了一个冬天，太可惜了。”
陈萍看刘海中和闫埠贵家的人都支愣着耳朵等下文，有些婉转的提示：
“别的工作不知道，我找不够，肯定不行，要不然怎么愿意出高价去外边买？
感觉挺委屈的，本来都找好地方买了，我儿子说院子里能解决，也就没在意。
谁知道是这个结局，也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
离得近的人，听到陈萍的说法，纷纷点头回应。
“是啊，那这样，陈萍你去买的时候，有多余的给我家买几斤吧。”
“对呀，也别明天了，现在去问也行，我去隔壁借个自行车，怎么样？”…
陈萍一看心中一喜，正要答应。鲁子轩马上在心里阻拦。
【老妈，别回复，我不是要他们买，推明天。】
陈萍虽然不解，但还是按鲁子轩的办法执行。
“对不住大家，我也不知道是谁，等上班才能问清楚，明天问问清楚一定给大家回复。
咱们看谁还有办法，也不能光指我一个人啊。轧钢厂上班的人应该有办法吧，咱们都没接触过这。”
还是闫埠贵家的人反应快，阎解成大声问易忠海：
“一大爷，你当初可是跟我爸打了包票的，说这事儿不用操心，你有办法的。
怎么这时候又没办法了？你是拿我们打岔玩儿呢？
我不管，即使花钱能买到，我们家也不出这钱，你得负责到底。”
这话一出，大家的矛头全指向了易忠海，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数落他的烂账。
“嗐，你们才发现他虚伪？我早知道了”
“要不是冲他以前是高级大师傅，谁选他当一大爷，真晦气”
“早看他不顺眼了，就是一披着人皮的狼，呸”…
臊的易忠海感觉屁股底下的棉被里都藏了针，快坐不住了。
“大家别吵了，小易也是好心替大家办好事儿，这不是办砸了么，都少埋怨两句吧。
这样，只要有人能找到东西，不管贵贱，这钱小易出了，他出不起，我出，行吧？”
聋婆子这霸气发言，确实压下不少大家的怒火。又朝着陈萍的方向，压了两下拐杖。
“陈萍，也别等明天了，看大家伙儿都挺着急，你怎么说都是个干部，是不是帮大家跑一趟？”
陈萍被聋婆子这道德绑架给架上了，有些不悦的说：
“那干部也不能这黑灯瞎火的往外跑呀，我还是个女的。
再说，人家就算是有，那价格你能答应？我不是白跑？你先统计一下数量，确定钱数，我再看看。”
聋婆子早就把账算好了。
“不用算200斤就够，你们粮站最好的大米现在才一毛四一斤，废铁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啊，给你20块足够，行吧？”
“那不行，你给我40块吧，万一不够了，我往里贴？
你肯定不会再给我，就40块多退少补，不过先说好，没收条什么的。
愿意相信就信，不信拉倒，反正你说的那200斤明显没算我们家。
行就拿钱，不行就算，我都没计较跑路钱。”
陈萍据理力争。聋婆子考虑一下，咬牙答应了。
陈萍拿到钱，等何雨柱借来板车，四人直接向轧钢厂而去。
走到半路，鲁子轩向四周扫视一圈，大声问道：
“舅舅，身上带烟了吧？”
何雨柱不知道鲁子轩的目的，诚实回道：
“有，高中低三种档次都有，一会儿需要吗？”
鲁子轩有意考教何雨柱。
“嗯，需要，科长一般抽什么烟？”
“不一样，上衣口袋一般是中高档的。”
何雨柱没有犹豫，直接回道。
“厉害，舅舅，记得怎么跟他们相处就行。
走，您带我去保卫科，随着我的话，往下说就行。
老妈，舅妈，你们俩先在大门口等，大概两三分钟就出来。”
四人走到轧钢厂门口，鲁子轩立刻做出安排。
“何大厨，你怎么有时间来咱们保卫科？有事儿吗？”
门岗一位穿军装的年轻人跟何雨柱打着招呼。
鲁子轩示意何雨柱上烟。
“叔叔，我能进屋里问您一些事情吗？”
那人接过香烟点上，深吸一口，再呼出，引着他们进门。
“行啊，看何大厨面子上，进来吧。
这好烟就是不一样，还是你们这些跟着领导混的人大方。”
“没什么大事，就是老师布置了一篇作文，叫最可爱的人，我感觉你们穿军装的都很伟大，也最可爱。
我想参观一下曾经的军人，现在的保卫战士，是什么样的工作环境，可以吗？”
鲁子轩是一通胡扯，那个值班的人，立刻扔掉烟头，站的笔直，欣然应允。
鲁子轩在屋里转了一圈，真的像参观似的，出门后，弯腰致谢。
何雨柱被鲁子轩的一顿瞎扯加转悠，搞得有些懵。
还没问出口，鲁子轩就开始解释。
“我们出来时，就被跟着了，应该是阎解成。
走吧，去街尾那个破院子吧，东西在那，一会儿再给你们解释。”
四人去街尾的路上都是静悄悄的。
何雨柱把分成几堆，将近200斤的废铁装上板车，又跟鲁子轩回院子里捣鼓好长时间，才拉着板车回四合院。
鲁子轩又大声跟何雨柱说：
“舅舅，科长刚才说，这剩下的五百斤明天早上才拉走，您都盖瓷实了吧？
今天晚上只有咱们来过，要是丢了肯定算咱们头上。”
“嗐，操那心干什么？反正都是赃物，丢了也没人追究，再说一会儿说不定就全买走了。
咱赶紧回去吧，今天挣了聋婆子两块多，权当跑腿费了，以后再有这种买东西的活儿，绝对不能让，这多轻松。”
何雨柱也是提高了嗓音应和着鲁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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