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那一代的人呢？”
“不是说每一代天宫计划参与者都是十八个人吗？”
唐清雅突然之间想起来，老一辈的人里面好像还有几个人不知道他们在哪。
“现在有我们几个还不够吗？”
“你想要多少个？”
轩辕暮雪微微皱眉，目光落到唐清雅这个年轻人身上，有种特别讨厌新员工对老员工指手画脚的气愤！
只算他们这一代，去掉龙魂以及凌琪和凌泽，还有目前尚未接触的15号，一共十四个人，加上轩辕暮雪、轩辕凌还有芍羽、林音默、杨晋、皇甫天渊、宫无风，整整21人！这战斗力不低了啊！
“就算你想找也找不到了，知道我们的序号为什么是00吗？
因为我们的使命早就完成了，完成守护龙魂，直至龙魂消散于天地使命之后，我们的序号都会‘归零’！
这之中只有一部分人会接下培养下一代的使命，选择序号‘归零’，继续使用代号！”
轩辕暮雪尽可能详细解释了其中缘由，她宁可做一个只知道服从命令的机器，也不想听唐清雅说出一个又一个听起来特别无语，然而实际上又特别正常的问题。
“不是说龙魂消散之前都会发动禁言吗？那你们是怎么清楚自己有没有完成使命的？”唐清雅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她只是实事求是，根本没有在意旁边的“老前辈”已经快被气的“炸”了！
轩辕暮雪忍着身体里不断挤压的怒气，甚至用双手施加压力，生怕自己的肺会坚持不住，道：“但谁又能保证每一代天宫计划参与者中没有死去的人呢？死亡便能通晓一切，所以有同伴经历这个过程的时候，我们遗忘的，自然也能知道，从华夏历史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们和你们隔了两代，那些告老还乡的同伴，说不定也像天啸那样……说不定也忘记了和龙魂有关的一切，像一个普通人一样……”
说到后面，轩辕暮雪吐字越来越慢，无尽的怒气好像给她带来了一场雨，一场名为悲伤的雨……
使命归零：完成使命，对于每一代天宫计划参与者，无论选择留下还是离开，都属于使命归零！
序号归零：在使命归零基础上，选择培育新一代天宫计划参与者或者说再一次选择进行使命！
不完全归零：在使命归零基础上，回到原本的生活，原本的工作，死亡到来之时，会回想起一切，带着秘密离开这个世界！
完全归零：寿命到达尽头且选择继续使命者！在执行任务中牺牲者！
像司马梦离、艾天啸、宫玄冥，以及除了宫无风之外的第二代天宫计划参与者，都是属于完全归零！
唐清雅愣了一会，她第一次看到眼泪充满了轩辕暮雪的眼眶，第一次看到这个永葆青春的“老太婆”泪流成河！
轩辕暮雪，一直以来都是那种外表看起来冷冰冰的形象，少数情况下会生气，眼泪这种东西，不太可能出现在她的脸上。
唐清雅轻声开口：“我们再说一下，这次任务目标，轩辕寿。”
提到“轩辕寿”这个名字，轩辕暮雪就换了一副面孔，就像表演京剧一样。
唐清雅心里一咯噔，难道又触及到什么禁忌了？
“轩辕寿，是阴派的首领，擅长分身之术，行踪不定，除了龙魂，没有人可以识破他的分身之术！”
从轩辕暮雪的表情，不难看出，轩辕寿是一个非常强大又很难处理的角色。
阴派？
难道还有组织？
“阴派是什么？”唐清雅第一次听到这个东西。
“你不知道？”
“你在F市和他交过手，应该也见过他们组织里的人吧？”
轩辕暮雪的话，将唐清雅的记忆拉回到不久前……
那个老头是轩辕寿……
市长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难道史市长就是阴派的人！
“所以这个‘阴派’到底是什么？”唐清雅想要知道点更详细的东西。
轩辕暮雪翻开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故事，从头开始讲述：“龙魂都有其侍奉者，一面是阴，另一面就是阳！”
“阳派就来自于原始的图腾崇拜，龙魂就是我们的图腾，我们主张不干龙魂觉醒，让龙魂觉醒前，按照人的方式生存，唯有在危机存亡之时，唤醒龙魂，就好像人的事情人来处理，处理不了就由龙魂来解决！”
“阴派则主张通过各种人为干预，刺激龙魂觉醒，但这样做会让龙魂感受到过多的‘恶’，觉醒之后很有可能会毁灭掉人类。”
唐清雅的眼珠子不停转动，脑子也不短分析着轩辕暮雪给的信息，再结合她亲眼看到过轩辕璃失控的样子……这东西的真实性几乎不容质疑，即使知道轩辕暮雪不会骗她！
“阴派的来源，就是开始的时候，祖先们产生的分歧，那个时候还没有太多的保密意识，几乎就是口口相传，由父亲死前回想起被‘禁言’的记忆传递给子女，但子女未必会按照父亲的指示去做，知道这样的无上存在，必然会有私心，可神的力量又岂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阴派就聚集了这样一群疯子，他们因为我们的阻止或者没有实现自己的私心，反而强化了龙魂可以满足一切这种意识！”
“就这样，阴派越来越多，他们本来就是一群具有野心者，所以他们也会吸纳一些生活遭遇巨大变故的人进入阴派，轩辕寿就是这样，人生中可以说没有经历过一次光亮，可他很清醒，不像阴派中其他人那般狂热，他最终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利用龙魂毁灭世界！”
“轩辕璃提前觉醒也在他的计划之内！”唐清雅微微眯起双眸，不得不说，这个敌人非常棘手。
“他的一生，很可怜，出生下来，就懂得了抛弃，没有上学前，就被一群同龄人当做怪物群殴，入了学被霸凌，天天带伤打工挣钱，有时候还会遇到老板不给钱，连饭都吃不饱……这些还只是我们花费了大力气捕捉到他的一个分身调查出来的！”
一个分身都这么惨？
唐清雅简直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完全是在人类的斗争性里度过的。
更让人无法相信的是，第一代天宫计划参与者所有人都奈何不了他！
“说实话，我们这点人可能真的不够！”唐清雅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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