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套衣服的风格是颓废暗黑系的。
段霓裳穿了一条黑色吊带长裙，很修身，与她的腰线完美贴合。
傅一瑾则是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配上一副金丝眼镜，拍摄现场的几个小女生偷偷咽口水，也太有斯文败类那味了吧......
摄影师来和他们沟通一套造型要呈现的动作，两人听后没什么意见。
“两位老师再靠近一点。”
段霓裳光着脚坐在一个一米高的台子上，傅一瑾稍矮她一头，坐在台子下面那层台阶上。
现在要呈现的动作是傅一瑾背靠着台子，偏头去仰视段霓裳，而段霓裳则是微微附身与他对视，一只细白的手臂搭在傅一瑾的肩膀上。
段霓裳闻言往前挪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
“咔嚓咔嚓！”
摄影师看了看照片，皱眉。
“两位老师动作要再亲密一点。”
段霓裳不知所措，对摄影师投以求助的目光。
摄影师接收到她的信号，走了过来。
“我给你示范一下。”摄影师摆手示意段霓裳给他让出位置，段霓裳跳下台。
摄影师妩媚地扭动身子，一只手臂搂上傅一瑾的脖子，另一只手抚上傅一瑾的脸，满目柔情看着傅一瑾。
傅一瑾唇线抿紧，冷着一张脸，使劲克制住想推开摄影师的冲动。
段霓裳抖了个激灵，真.....活灵活现啊......
“懂了吗？”摄影师抬眼问段霓裳，方才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
段霓裳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重新坐上台子，段霓裳坐得松松垮垮，的确多了股慵懒的味道。
上手前，段霓裳心中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然后僵硬地去效仿摄影师的动作。
“眼神再温柔一点。”摄影师举着摄像机引导。
“傅老师脸再往后偏一点。”
“好，保持住——”
“咔嚓咔嚓！”
摄影师还算满意，“换下一个动作。”
下一个动作是两人面对面平视。
“傅老师你的手要搭在女方的腰上。”
傅一瑾的手覆上来时，段霓裳怔愣了一下，她垂眸去看，傅一瑾并没有碰到她，只是虚虚地悬空。
段霓裳诧异地看了傅一瑾一眼，想告诉碰到也没关系的，但后者神色淡然，她便没说什么。
两人靠得极近，段霓裳的上半身往傅一瑾那边倾斜，披散的头发垂落在两人之间。
摄影师忽然灵光一现，小跑过去，将段霓裳的几缕长发撩起，放在傅一瑾肩头。
“......”
他兴冲冲地跑回去执起摄像机，拍了几张又觉得不满意，让人去把段霓裳的拿下来。
“搞什么啊......”段霓裳小声嘀咕。
......
拍完这套，段霓裳要去换下一套。
第二套衣服是冬日风格的，两人穿了情侣款的暖色调毛衣。
摄影师让段霓裳从后面搂住傅一瑾的脖子，段霓裳含着胸，两人之间隔了点距离。
“段老师再贴近一点。”
段霓裳抿唇，靠近了一点。
“咔嚓咔嚓！”
摄影师盯着照片良久，段霓裳和傅一瑾已经分开了，都在等他反馈。
摄影师忽然抬头，对段霓裳道：“段老师你的衣服拉下一点。”
“啊？”段霓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摄影师“啧”了一声，亲自过来。
“诶......”
毛衣猝不及防被摄影师拉了下去，原本就宽松的领口被变成了露肩的款式。
段霓裳双手捂紧胸口，满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摄影师。
内衣肩带暴露在日光下，摄影师眉心微蹙，认真道：“把你的肩带也弄下来。”
“......”
见段霓裳还木着，摄影师催促：“拍摄时间有限，快——”
“露肩的意义是什么？”
段霓裳被傅一瑾低沉的声音拉回了神。
摄影师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又听见傅一瑾问：“既然是拍摄冬季的情景，为什么要露肩？”
许是傅一瑾给的压迫感太强，摄影师有些心虚，声音小如蚊子：“那样上镜更好看......”
“呵......”傅一瑾明明在笑，眼底却冷得瘆人。
“从来没有听说过上镜好不好看和露多少有关。”
“......”
应该是有人察觉情况不对去通知了，SUMO杂志的主编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匆匆赶来现场。
“怎么了怎么了？”
摄影师垂眸不说话。
主编看到了段霓裳衣衫不整的样子，顿时明白过来了。
他顶着笑脸打圆场：“小董刚从国外回来，可能对国内杂志的风格还没适应过来，小张，叫琪琪过来！”
主编拍了拍摄影师的肩，道：“小董，你前天拍的照片还没修呢吧，快去修好，人家已经在催了。”
摄影师不情不愿点头，看也不看傅一瑾他们就走了。
主编当惯了和事佬，满脸和善对段霓裳道：“抱歉啊段小姐，小董是新来的，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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