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一怔，又表现得不是很确定的样子，反反复复读了数遍，最终，他缓缓放下信笺，悲痛难掩道：“臣等正欲死战，国主何故先降？”
张师黯将信笺收入怀中，又把明黄色披风整整齐齐的叠好。
师黯虽贪，但忠心，虽误国，但不叛国。
他冷眼看向元忽耶，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元忽耶被张师黯这么一瞪，好似如芒在背，如坐针毡，莫非他刚刚收到了锦囊妙计，打算大杀四方了？
高同尘也看到了张师黯冷漠的神情，看来他没有预料错，城中果然有埋伏，于是他朝着元忽耶别别头，示意可汗退兵。
张师黯立于城墙之上，俯视数万辽元军，轻笑道：“老来征战万事空，吾儿孤勇无人从。若问福报何处去，多少楼台烟雨中。”
刚念完诗，他的身体径直坠落二十余米的高墙之下，筋骨寸断，当场毙命。
元忽耶瞠目结舌，目眩良久。
半晌，他颤声问高同尘：“方才他说了什么？”
军师也没有听清楚，只得硬着头皮说：“好像是起了什么誓。”
“断头誓得断头才算数吧...”
“这么高摔下来，脖子应该也断了吧。”
元忽耶猛地拍了一下马头说：“他真该死啊！又得七天！”
“可汗，他已经死了。”
“踏过去！全都从他尸体上面踏过去！”元忽耶撕心裂肺地怒吼！
“十万雄狮听朕号令，合并一列，进城时，务必从张师黯的尸首上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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