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出现一个种族，以天自称，他们可以取代世间其他的种族，若是他们的意志统一甚至可以改变天意。”
湖泊边，龟老祖用他刚刚劈出的木柴生了一堆火，又用木棍串上几条刚捕捉的鱼。
一边烤，一边问道:“你觉得这个种族如何？”
“可怕！”
顾云脱口而出。
天意莫测，天道至公。
没有人敢想象如果天道有了自己的思想，如果有生灵可以操控天意，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龟老祖又问道:“你觉得人族和我刚才说的并不存在的天族有什么区别？”
顾云张开了嘴，下意识的就要反驳，但又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如何反驳。
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世界有天地人三道，人族以人自居，和天族以天自居有什么区别？
人族虽然弱小，但却有如凰月儿一样的幸运儿可以觉醒圣兽的血脉。
虽然他不知道人族是不是真的能扭转天意，但历史上一直都有相应的记载。
顾云沉默了。
之前鹤三的话一直被他挂在心里，在找到合适的时机时，他便向龟老祖请教。
龟老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简单的几句形容就让他认识到人族的特殊。
特殊到人族的存在对其他生灵来说是不公平的，仿佛根本就不该存在一样。
顾云抬头，等着龟老祖。
龟老祖道:“人族的特殊之处一直都有生灵探索，由此也延伸出了许多的猜想。”
顾云微微挺直身体，十分的好奇究竟有哪些猜想。
不过龟老祖却突然瞪眼道:“自己回去找，老夫记得书楼里面多的是。”
顾云脸色一僵，书楼里面是什么情况他能不清楚吗？
从外表看只是一栋简朴的三层小楼，但其实内有乾坤，大若洞天，里面的藏书杂乱无章。
想要寻找到自己想要的的内容就只能全看运气。
直到最后，顾云吃完了两条烤鱼，白鹤来接他了，龟老祖都没愿意告诉他。
鹤三安慰道:“别难受，龟老祖都一把年纪了，有些脾气古怪也很正常。”
顾云也明白不能和老年人计较，但心里就是气，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但就是被卡在那动弹不得。
冷哼一声，赌气道:“等我以后变强了，一定要回来给龟老祖一个永远不会忘的回忆。”
话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怨气有多重。
白鹤鼓励道:“那你要加油，我曾经听鳖老祖说过，龟老祖以前就被人打过，龟壳上被人留下了印子，这才用人形示人。”
顾云赞叹道:“英雄所见略同啊！”
听到这种有趣的往事，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但并没有影响到顾云之前的想法。
眼见就要鹤三就要载着他飞离后山了，顾云突然想起一个之前被忽略的事情。
“白鹤，你有离开过云雾山吗？”
顾云刚说完就意识到问的不对，鹤三肯定是离开过的，否则是谁送他去的道藏殿。
于是又紧接着说道:“我说的是像我一样离开云雾山好长一段时间。”
鹤三想了想，自己离开的最久时间好像也就三天，也不知道算不算长。
“三天算吗？”
“当然不算。”
“哦，那就没有。”
顾云好奇道:“那你是怎么修炼的？只在后山应该不能有什么进步吧？”
鹤三疑惑道:“为什么不行？大家都是这样啊。”
“大家？”顾云惊了，忙问道，“难道后山的生灵都不外出吗？”
“当然要外出！”鹤三露出像是看傻子的目光，“只是不像你一样才在山上呆了几个月就离开好几年才回来。
大家大部分的外出都是拜访各自的亲朋好友，或者闲着出去逛逛，哪会像你们人族，离开后就不知道回来。”
顾云好像能从鹤三的言语感受到带浓浓的鄙夷，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他没空关心这些:“不出去历练，你们是怎么修炼的？单纯的打坐吞吐吗？”
这才是让顾云疑惑不解的地方，修行难道不应该多走多看多感悟吗？
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也能参透修行大道？
若是如此。
他又何必大老远的跑去道藏殿？
百寒又何必辛辛苦苦的在北方的苦寒之地种树？
四大天宫的人又何必千里迢迢的从泽云大陆来到他们苍云大陆讨论交流？
鹤三想了想，说道:“用鳖老祖的话说就是，道，一直都在，悟不出来别怪这怪那的，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顾云嘴角一抽一抽的，虽然没见过这位闻名已久说鳖老祖，但想来也如今日所见的龟老祖一样任性。
虽然这番话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仔细一琢磨……还真的很有道理！
修行就是悟道。
道常在，就看如何悟了！
他能够在世俗界，凭借凡人之身就推演出天机，就能知道有人要来接他离开。
靠的不就是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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