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这是甄姨的意思。”
程誉抿了抿唇，回头便带走了锦衣卫一行人。
云老自刎的消息也陆陆续续地在***府中散开，那些还未走的夫人太太都听得怛然失色。
只有老太君不急不慢地带着孙子孙女离开。
“祖母，不去看一下太子妃吗？”季容问道。
老太君摆了摆手，“这对母女远胜过我的判断，没想到他们会把云家这颗大树彻底撼倒，逼得云老自刎。以前，我还和太子妃作对，是老身狭隘了。”
季昭连忙道：“太子妃对自己人向来很好，且不会残害忠良。这云家表面上是忠孝仁义，暗地里干的是损国害民的勾当。”
老太君点了下季昭的脑袋。
“无论如何，你不要和太子府走地太近，这是我们镇国公府的生存之道。”
季昭面上的答应了。
老太君有些无奈，想着季容的亲事该如何解决，她忽然想起了今日众人提起的陆安。
那个状元郎，是真材实料，却没什么背景，做起事来却是干净利落。
“你最近没事去接触一下那个叫陆安的，看看他为人如何。”
季昭道：“好。”
季容嘴里含糊念了声陆安，便跟着老太君一道上了马车。
程樱打听清楚了太子的位置，便来到了湖边。
见太子抱着太子妃坐在湖边吹着风，她眉眼中闪过一丝妒火，便朝前走去。
“殿下，姐姐还没醒吗？今日出了这事坏了郡主的亲事，不知道***会不会生气，要不要我去替姐姐赔罪？”
她娇娇软软地说话，一双漂亮的眸子含着春水似的，凝望着太子时，是说不尽的柔情。
李彻正半垂着头，下巴抵着怀中人的额头，他偶尔捋下那些被风吹地不听话的发丝，让那些发丝远离怀中人的脸庞。
他正轻轻哼着那江南小调，忽然来了这不速之客，他眉眼一厉，“滚。”
程樱抖了抖，她打了一个喷嚏，楚楚可怜地落下了泪来。
“殿下，我是关心姐姐。她必定是愧疚和不安的，没想到甄姨娘会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连肚子里唯一的男婴都亲手杀掉，我没有恶意的。”
“我让你滚，听不见吗？”
程樱不明白，为什么太子这样不待见她。
她自小被金尊玉养的，容貌也不输这庶女姐姐。
当初太子不也看不上程欢的吗？否则怎么能允许公鸡来替他拜堂。
她不信不过短短时间，太子会如此宠妻到惧内的地步。
是什么缘由？
程欢嫁给太子，太子就没再犯暴躁易怒的病，也不动手伤人了，去了北境也不知道哪里得了一颗起死回生的药，竟把重伤险些不治的季昭从鬼门关拉回来。
难道……
程欢会什么妖术不成？
云露落到了那个地步，程馨也失去了宣王妃之位，就连百年世家云家也被彻底撸了下来，都说她父亲程勇是程馨毒害的，可若不是父亲要伤害太子和太子妃，何至于落到那个结局。
想到此，程馨浑身发凉，脚步也后退了几步。
可要她就此退出，她如何能甘心。
她退到了假山后，蹲守在那盯着。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仆从，他似是很早就得了吩咐，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递给了太子一张纸。
太子一看，神色顿时变了。
他轻轻地抱起怀中人，疾步朝外走去。
待把太子妃放上了马车，他又返回***府。
等他准备把圆娘接出来时，***道：“让甄氏在这吧，我会好生照顾她的，她遭遇了这场，不适合挪动了。姑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做，等甄氏身体好些了，我再把她送去太子府。”
李彻拱手，点头。
“那便麻烦姑姑替我好生照顾岳母大人。”
***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郡主走了出来，“娘，好在季容救了我，我在看到云景跳下湖的时候，我的心脏都要停了。他什么意思啊？都已娶妻了还来搅合什么？”
***眯起了眼，“自然是嫌弃文氏不能带给他别的利益了，便想着把手伸到你身上抑或是镇国公家的季容身上，两个，他能得一个都是好的。”
“好在云老自戕了。没想到啊，谁能想到一堵平平无奇的墙能藏这么多财富。这么多年派去暗探云府的人不是死就是伤，能探的也都探了，却根本没有发现云府有什么特别之处，若说这其中没有太子妃和她生母的文章，我是不信的。”
***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对母女和我们一样，拳拳相依，彼此心有灵犀，更是为了彼此能赔上性命。娘心底佩服，她们有本事有决心，甚至够狠。”
便让圆娘在府中好生休养吧。
***趁机教育郡主，“面对仇人要当断且断，不能有藕断丝连，否则后患无穷。娘啊，也会像圆娘那样守着你的，今日你的相亲虽是没成，但也没有被云景祸害了。娘觉得季昭不错，你也看到他了，觉得如何？”
郡主闻言，脸颊一红，“都听娘的。”
***笑着道：“那就太好了。”
郡主认为季容个性爽朗，又为人好义，季昭也聪明，能当机立断照顾好妹妹，镇国公府家风良好，这样的人家谁不想嫁呢。
我在马车上就醒了，发现李彻嘴角紧紧抿着，神色十分严肃。
我下意识想到，莫不是阿娘发生了什么。
“李彻，我阿娘她？”
李彻回头，见我神色慌乱，便道：“无碍。现在不适合挪动，***让她住下了。”
那我更要留下来照顾她才是。
我刚想说出想法，他道：“让她好好休息，一个人理一理思路，你回去后告诉外祖父，让他好生准备准备，我们要去接岳母大人回来了。”
听得他平静又温和地说，要去接我阿娘回来时，我才生出了几分太子府是我家的恍然来。
待回到了太子府，他却说有事要离开。
话落，他便匆匆离去。
不知为何，我感觉他杀气腾腾。
星回来了，月和麦提去照顾阿娘，带回来阿娘安睡的事。
“云家如今什么情况？”
星道：“抄家了。云恒的大理寺卿被捋了，其余人没有受影响，云初雪和程馨本来要回宣王府，云家大奶奶文氏说她可以照顾好他们，宣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竟也没让他们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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