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忙解释道：“这是我家做的卤肉，您老尝尝好吃吗？”
酒楼掌柜伸手撕下一点，放在嘴里，慢慢尝着味道，“姑娘，这是你们家自己做的吗？你是打算卖给我们酒楼吗？”
玉娘点点头，“您老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来了，若是你觉得好吃，我们来谈个合作怎么样？”
酒楼掌柜笑了，“姑娘，要是谈生意，你能做主吗？这可不是一文钱两文钱的事情。”
玉娘点点头，“我能做主。”
酒楼掌柜乐了，“好，既然你能做主，那咱们就坐到那边去谈。”
说着，酒楼掌柜把桌上的卤肉让一个小伙计拿到后厨，给大家尝尝，她则带着玉娘直接去了二楼的一间雅间，“姑娘，咱们坐下说。”
玉娘大大方方坐下，眼睛没有私下乱看，一直盯着酒楼掌柜，“多谢掌柜的，不知您老贵姓？”
酒楼掌柜没想到眼前这个穿着粗布衣的姑娘竟然如此懂礼节，“免贵姓钱，是这家酒楼的一个掌柜，你想做的生意，跟我谈就行。”
玉娘也自我介绍道：“钱掌柜，我叫李玉娘，家住在不远的平安村。你刚尝的卤肉就是我们一家人做的，现在日子不好过，就在街上做了这点小生意。”
钱掌柜哈哈一笑，“不错。说实话，你们这卤肉做的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与我合作呢？”
玉娘开门见山的说道：“这卤肉其实不难做，不过是有几味料不为人知。所以这味道在咱们清河镇是头一份，也许到县城也是如此。我们可以和咱们酒楼独家合作。”
“哦，这倒不错。那价格呢？”钱掌柜也不啰嗦，直接问道最关键的问题。
玉娘道：“生肉差不多是35文一斤，那我们卤好的卤肉在街上卖的是60文一斤，还有卤好的鸭子，30文一斤，鸡肉20文一斤。”
钱掌柜道：“那给我们金满楼呢？”
玉娘接着说道：“卤猪肉50文一斤，鸭子和鸡不变。这两样本来也不挣钱。”
“那你们在街上就不能卖了。”钱掌柜开起了条件。
玉娘也不客气，直接说道：“那掌柜每日要多少斤肉呢？”
钱掌柜刚尝过玉娘拿来的卤肉，他也算吃过不少好东西，知道这卤肉一定会卖得不错，而且只自己有，那些老客不就是吃的独一份吗。
于是钱掌柜伸出三个手指头，“各三十斤。”
玉娘想了想，说道：“行，那这清河镇我们就不卖了，保证在清河镇只供给咱们金满楼一家。”
“好，成交。”钱掌柜感觉这是自己谈合作最痛快的一次，直来直去，也省的谈来谈去，时间都耽误了。
玉娘道：“那从什么时候开始给咱们酒楼供货呢？明日吗？”
钱掌柜哈哈大笑，“姑娘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好，就从明日开始，每样三十件，在每日的辰时末之前送过来，保证不耽误酒楼生意。”
玉娘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每日三十斤，在辰时末之前送到酒楼。那咱们签个协议吧，这样大家都放心。”
钱掌柜更加确定这眼前的玉娘是个做生意的料子，笑着开门吩咐人拿来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很快写好一份协议，递给玉娘。
玉娘仔细看了一遍，大致与他们刚才说的一样，不过多了一条，若是一方不能再合作，要提前十日告知对方，不然算是违约，罚银五百两。
玉娘看看没有问题，直接签下自己的名字，清河镇平安村李家玉娘。
钱掌柜又抄写了一份，同样签上自己的名字交给玉娘，玉娘再写了一次自己的名字，吹了吹，等墨迹干了，才敢贴身放好。
“那钱掌柜，咱们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跟着过来送卤肉，也让家里人跟着过来认认门，以后就安排他们来送卤肉。有事你让他们给我送个话就行。”
玉娘说着自己能想到的事情。
钱掌柜点点头，“这没问题。日后你们只管送来，我自会安排人收下。”
“好。”玉娘答应一下，就告辞出了酒楼。
钱掌柜亲自送走玉娘，转身直接去了厨房，看着自己的几个大厨师，问道：“你们都尝了吧？怎样？”
几个大厨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明白钱掌柜这话是什么意思，是问他们是否尝出来人家的配料。可惜他们每人尝了几遍，都没咂摸出来，纷纷摇头。
钱掌柜摇摇头，“那就算了，人家也刚刚说了有几位不为人知的调料。她卖的也不贵，就从她那里直接进货吧。日今日这点你们快改刀，盛上几碟，给来的老客免费尝尝，明日正是卖。”
大厨们听完，纷纷忙活起来，马上就到饭点了，他们要赶紧准备。
不说钱掌柜这边如何安排，玉娘却是脚步轻松的回到出摊的地方，刘氏一把把玉娘拉到跟前，高兴的说道：“玉娘，咱们的卤肉买完了。”
玉娘知道这卤肉新鲜，今日一定好卖，不过日日下去未必如此火爆，毕竟现在还是灾难，谁家会天天花上几十文吃卤肉呢，所以她刚才才去酒楼谈生意。
毕竟有钱人去的更多的地方就是酒楼。
玉娘笑道：“我刚也谈了一桩好生意，回去告诉你们。婶子，咱们的豆腐卖的怎么样？”
刘氏道：“这豆腐也卖的差不多了，我刚数了数，还有十几块也就完了。咱们再等一会儿估计也就卖完了。”
果然，刘氏猜的不错，豆腐也很快卖完，几人利索的收拾好东西，套上驴，一路说说笑笑往家里走。这一路，刘氏和张小柳的嘴就合不上嘴。
玉娘被两人夸，都成天下无，地上只一份的大聪明。玉娘刚开始还推辞两句，后来索性也不说了，任由两人说个不停。
好在他们很快就到了家中，驴车直接赶到家中，几人才从车上下来。
一下车，张氏就拉着几个人问起来，“是不是都卖完了？人家都爱吃吗？老天爷呀，你们真的都卖完了，没有骗咱们吧？”
原来是张小柳拿着空的盆子给张氏看。惊的张氏大声惊呼。
刘氏瞥着嘴说道：“你这不是看到了吗，我们怎么会骗你呢。都卖完了，一点都没剩。还有，咱们这豆腐卖便宜了，我问过了，人家是三文钱一块，明日咱们要不要涨钱呀？”
说着，一群人就看玉娘。
现在的玉娘俨然成了主心骨，笑着摇摇头，“我们不涨价，正好有个事，我和各位长辈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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