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有话慢慢说，有话慢慢说。”刚进来的两个人越看越是眼角抽搐，地上躺着的一大片尸体让他们知道这个人绝对不好惹。
“你们又是什么人？来干什么？”方指燕转过头问这刚进来的两个人，他的眼神毫无波澜，语气还是那气平淡，连气息都没有快上一丝，仿佛杀这一百三四十人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们……”拿枪的那个汉子咽了口唾沫，道，“我们是隔壁大坑寨的，过来……过来……”
他不太好意思说自己就是过来刘培东这边找女人的，一时又想不出其他借口，一时语塞，这当口，又是五个人翻墙过来，有人在半空就笑道：“你们两个跑这么快……”
人一落地，见到满地死尸，血腥遍地而又刺鼻，话就说不出来了，一个个急忙抽刀舞棒，先作护身。
“看来你的生意还是有得做的嘛，我倒是小看你了。”方指燕对刘培东说道，“既然生意还有得做，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大……大哥……饶命啊，大哥……”刘培东卟嗵一声跪了下来，泪水直飙，伸手就去扯方指燕的裤脚，却被躲开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方指燕看着他的牛眼猪脸，泪水横流，有些不忍直视。
“大哥……饶命啊，是我鬼迷心窍，我以后不敢了，大哥，饶命啊……”刘培东求了一会儿，见好像没什么用，又对那刚进来的七个人道，“几位大哥帮帮忙，救命啊。”
“这位兄弟，有事慢慢讲，能不能给个面子……”刚进来的一个浓眉阔额，两腮无肉的汉子想要劝说，话才说得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刘培东已经死了。
“一般来说，我都比较有原则的。”方指燕伸手按着刘培东的头顶一拧，拧断了他的脖子，道，“给你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两米？要不要帮他报仇？”
手一松，断了气的刘培东叭哒一声头朝上的趴在地上不动了，失禁的尿液湿润了地面。
那汉子气一上冲，就想上前，却被先来的那个提刀汉子拦住，他对方指燕道：“兄弟，我们是来找乐子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哦，那就好。”方指燕点点头，蹲下身子，在尸体中翻找起晶核来，不能浪费啊，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一百多人看着方指燕在一堆尸体烂肉中翻翻找找，这里面的学生、女人有的恶心得想吐有的怕得双脚发抖，一些男人则扶着关系较好的女人小声安慰，连石淑仪都微微依着马青山，不敢说话。
那七个外人慢慢挪到学校里的人身边小声问着事情的前因。学校这边的人虽然讨厌这些去刘培东那里找乐子的人，不过还是有人低声解释了一遍。
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原本建了个小水池，以前是干了，不过前几天下大雨，雨水又把这个水池补满了水。方指燕挖完了晶核，走到小水池边洗干净晶核上附着的污物。
好不容易等到方指燕不太忙的样子，那个提刀的汉子道：“这位大哥，我们是来找乐子的，现在这……”
“那是你们和别人的事，问我干嘛？”方指燕洗了晶核，放进口袋里，道，“不过最好是你情我愿的，不要有什么强逼人的事。”
说到这里，又想起若水，方指燕心中一痛，不想再说话，挥挥手让他们走人。
“那是，那是，一定，一定。”几个汉子拉拉扯扯的走进了教学楼，不时还有人回头偷偷看看方指燕。
“你们想要粮食不？给个活你们干不？”方指燕心痛过后，看看还站在一边马青山他们，说道，“这些垃圾在这里有些臭，帮我把它们扔到外面去，我给你们一百斤大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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