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们弄脏的，该赔钱赔钱，为什么打人？”
楚茵根本没有被王千羽绕进去，一直围绕重点。
王千羽自知打人理亏，当时她打人一是因为身上这件礼服被弄脏了，二是因为看秦文雪不像什么有背景的人，年龄、打扮倒很像那些卖空家底来这次电影节的新闻中的追星女。
所以她直接甩了秦文雪一个巴掌。
这个问题，她无法直面回答。
“好，你不说话，我们暂时把打人也放一边。该赔钱赔钱，你为什么要羞辱人？”
“我……我哪里羞辱了。”王千羽语气已经弱了下来。
“王千羽小姐真是健忘，你不是说她身上穿的地摊货，不值钱，还说她赔不起你这件衣服么。
然后你为了证明你的观点，还打赌，如果你赔不起她身上这件，你就不用她赔。
这句话不就说明了你的心态？
一般衣服被弄脏了，让对面赔钱就是了。
你又是打一巴掌，又是说人家穿的不贵。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对方穿的不是什么好衣服，肯定赔不起你身上的礼服，所以你干脆不在赔偿上下文章。
希望把事情越闹越大，这样香奶奶那边就知道，这件衣服并不是因为你不够爱惜，而是另有原因。
最后让香奶奶那边找我朋友的麻烦，你就可以彻底置身事外了。
王千羽小姐，我说的，对么？”
王千羽这一下彻底失语了。
楚茵仿佛在她心里装了监视器，不然为什么她的每一个小心思，每一个动作的用意，楚茵全部都知道？
这番话，让在场不少围观群众也听明白了。
刚才都看热闹去了，大家都没怎么往深了想。
他们一开始的注意力就是被王千羽的尖叫给吸引过来的，然后就是王千羽打了秦文雪一巴掌，再后来就是王千羽说秦文雪身上穿的地摊货。
反正桩桩件件，都没有提到赔偿。
这确实不是最正常的衣服被人弄脏了的反应。
如果王千羽完全合乎道理，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错，一定会咬死了赔偿不松口。
可她偏偏做了这么多小动作，唯独没提赔偿。
只有两种可能，一，她自己也有错，她并不是完全占理，二，她一开始就从秦文雪的样貌打扮看出，秦文雪赔不起，所以想办法羞辱她。
以上无论哪种可能，王千羽刚刚那一番表现，都很恶劣。
“好，你说话这么硬气，那你们赔的起，你们赔！”王千羽赶紧提到赔偿，这个被她漏掉的话题。
“晚了。”楚茵冷冷道。
“如果你一开始就是正常的谈赔偿，我们还有得谈。
但现在，打我朋友一巴掌，看不起她穿的衣服。这笔账，我们先算一下。
最后我们再看，这红酒，到底是怎么泼到你身上的，OK？”
王千羽见自己怎么说，楚茵都很执着自己的观点，她完全无法引导楚茵的思维，将楚茵带进沟里，挖坑。
她索性硬着头皮道，“行啊，你朋友自己先说话硬气的。说她身上这件衣服我赔不起。
你朋友看不起我就可以，我就不可以看不起她？”
王千羽模糊概念，模糊重点，舞弄概念，只字不提自己羞辱秦文雪在前，反倒把秦文雪的反击说成是羞辱她。
“我知道你，你是薄宴身边的女人，那也不能说明你送你朋友这件衣服就是Tres吧？
据我了解，Tres并不会和谁特意搞好关系，就算你是薄家人，你就能保证你买到的一定是真的Tres？
喏，你看那位。”
王千羽示意楚茵看陆语，“那位陆语，眼熟吧，荧幕上肯定见过吧，她在娱乐圈还不错吧，她都买到假的了，你怎么能保证你买的是真的啊。
而且就算是真的，你说送人就送人，那你真的太壕了，我无话可说。”
王千羽一顿，“可你怎么证明，你朋友身上穿的这件，就是Tres？
你朋友那番话，不就是在说，她穿得起Tres，我穿不起？
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吧，这算是羞辱我吧？
那这位小姐，如果你今天不能证明，请你们给我道歉，并且接受香奶奶那边的商务调查。
该赔钱赔钱，该帮我解决违约问题，解决违约问题。”
“是不是我证明了这件是Tres的礼服，我朋友就不用担任何责任？”楚茵冷声道。
“没错，如果你今天证明你朋友穿的这件，就是Tres，我不光不计较红酒泼脏衣服这件事，我还给你朋友鞠躬道歉。”
“不够，再让她还你一巴掌。”
“你……行。”王千羽自知这个时候如果不应下，很难在舆论上占上风。
“我让她还两巴掌！前提条件，你证明这件是Tres，其他的，我也不计较了。”
“OK。”楚茵答应的很爽快。
她的爽快，倒让王千羽迷茫了。
莫非真的是Tres？
“你不要拿那些P的购买记录我跟你讲，如果你找黄牛什么的，让他们证明，我也是不认的。
谁知道黄牛是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合起伙来骗我，合起伙来骗大家。
我就要看到，能证明是你自己购买的，你是Tres最高会员，以及你购买这件衣服时的汇款记录。”
王千羽把条件设置的很复杂，以为可以为难住楚茵。
据她了解，Tres礼服金额很高，除黄牛外，多为汇票交易，或者大额对公汇款。
并不容易在手机上直接调出账单，显示购买金额和记录。
而晒出汇票汇款截图，王千羽就可以说这是P的。
除非拿出账号，拿出当时的订单。
可是这里面又涉及到一个问题，Tres的高定礼服，就是官网给内部高等级会员看设计图。
如果看上了，有他们私下通道，再进行大额汇款。
并不会如普通网购一样，有真的那种订单。
王千羽一点也不怕。
她就是吃准了，楚茵拿不出来。
就算这是真的Tres，楚茵也拿不出记录。
“你要的那种购买记录，我拿不出来。”楚茵低头玩手机，语气里是潇洒的理直气壮。
王千羽：“？？？”
众人：“？？？”拿不出来你这么理直气壮的玩起手机了？
这女人和她这朋友怕不是脑袋有毛病？
可没想到楚茵下一句话，让在场众人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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