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是站在一旁一直笑眯眯陪着薛奶奶的保姆。
见外婆也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姜芸镇定了下心神，无视对面男人炙热的目光，随手拈起一枚还温热的蒸糕。
正要送到嘴边，一股强烈的恶心从胃里飞快地冒上来。姜芸赶紧把蒸糕放在嘴前假装啃了一小口应付过去，拼命咽口水想把这股反胃给压下去。
“薛——奶奶，请问您这洗手间在哪里？”姜芸强撑着，用最后的精力问，“我有点不方便。”
“怎么了芸芸？”外婆有些不解。
姜芸摆摆手，只恳切地看着薛奶奶。
“左边直走就是。小姑娘上午是不是吃坏肚子啦？快去。”薛奶奶见姜芸确实脸色有变，只当她是要如厕，赶紧指了个方向。
姜芸感激地点点头，毫不犹豫地起身，直往那个方向冲。还好不远就是洗手间，姜芸关上门，找到马桶忍不住蹲下开始呕吐，吐到双眼泛泪。
直到那一阵恶心之意过去了，姜芸才点击马桶冲水，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无力地靠着马桶边的一个红木储物柜。
见小姑娘迟迟没出来，薛奶奶打发林见阳去问一声。此话正合林见阳心意，他走到一楼洗手间门前，尝试按下门把，发现门没锁，便径直走了进来，又反手带上门。
刚才还一脸正经顺从的女人虚弱地瘫坐在冷冰冰的地上，鼻子发红，脸带泪痕，说不出的梨花带雨。林见阳心念一动，从一旁扯过几张纸巾递过去。
这熟悉的动作，可不就是那晚在那餐馆的洗手间……姜芸犹豫了下，还是接过。
两人心里都知道彼此的想法，却又都选择不开口。
僵持良久，林见阳不愿再浪费时间，选择率先开口，“现在考虑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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