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任泪水划过脸颊，嘴角依旧扬起，此时一副又哭又笑的难堪表情，令人看了既好笑又怜悯。
愤怒、悲悯、自嘲等各种各样的情绪，交织在汹涌的泪水中。
柳如烟看着金海那放声狂笑、泪水纵横的样子，心底不由得一阵揪痛。
曾经那个在自己面前笑得灿烂的金海，如今却因自己，而变得这般狼狈与可悲。
“阿海，对不起……”
“柳如烟，别他妈跟我道歉！”金海偏过头，双目猩红地瞪着柳如烟，“你没必要，也没资格。你欺骗我的真心与感情，你拿我们的婚姻当儿戏，你觉得，道歉有用？”
“可是阿海，我现在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你……”
柳如烟眼角清泪滑落，抽泣道，看起来楚楚可怜。
金海见此心中毫无波澜，怒声道：“柳如烟，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他妈的你和别的男人上了床怀了孩子，后面还想着欺瞒我，你他妈管这叫爱？”
“爱情这个词，你柳如烟也配？”
“阿海……我……”
柳如烟被金海骂得无言以对，默默流泪，绝望地跪在地上。
或许是之前哭了太久，加上引产后身子虚弱，柳如烟哭着哭着忽然晕厥过去。
出于人道主义，金海拨通了120，并给柳家打去电话，让他们安顿好柳如烟。
做完这一切，金海沉着脸，头也不回地走出一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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