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端起桌上咖啡，叶清淑神色恢复如常，轻声道。
“你刚刚…刚刚在想什么”齐景书没忍住吞吞吐吐问出这句话。
半晌，叶清淑都没有想说的意思，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说时，他抓抓头发打算挽尊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
容貌都好看，性格却天差地别，叶清淑摇头，释然一笑。
“不算什么秘密，想到一个故人，也是和你一样好看的人”
故人！进入二十一世纪，齐景书就没听过这么古老的词语，可这两个字从叶清淑嘴里说出来却毫不违和。
“是你男朋友吗？”
失神这么久，在齐景书观念里也只有男朋友了。
“算是吧”
“你说他和我一样好看，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长身玉立，温文尔雅”
“你们分开了吗！”齐景书肯定判断。
“嗯”叶清淑点头。
“他对你很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分歧，让你和他分开”齐景书不解。
“他死了…”叶清淑眼神悠远，仿佛又回到了上个世纪，男子身着黑色风衣、手执黑伞，白玉般的脸掩饰不住的憔悴，冲她粲然一笑，跳入新桥河底。
“抱歉”齐景书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现代社会各种分手太常见了，他唯独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不在了。
“事情过去很久了，不算什么大事”端起桌上咖啡叶清淑摇头，脸上看不出表情。
她活了一个多世纪，悲欢离合是不过是人生中的调味剂，她与那人有那样这样的结局，预料之外，但…情理之中！
见叶清淑这么快就收拾好神色，齐景书有些复杂，她的话语中有追忆，有伤感，但仿佛将着一切都看淡，是他从未见过的。
在意却又不在意，仿佛一切只是过客。
那自己呢？会不会自己也是他的过客？
悠扬的琴音停止，叶清淑收回心神，目光移向中央舞台，放下杯子“我去个厕所”
“好，有指示牌”齐景书现在满脑子心事。
他现在要好好理清一下自己了，自从叶清淑来了之后，他觉得自己变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一切都被牵着走。
自己是那么好奇心旺盛的人吗？
洗手间内
赵灵均往自己脸上扑了一把清水，才稍稍有些清醒，连日来的工作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如果不是知道那位客人再也不回来，他也不会继续回来上班......
轻轻揉揉太阳穴他睁开眼睛，看向镜子的那一霎那有些愕然。
“女士，这是男洗手间”他开口.
眉头微皱，但还是强忍着不适。
已经有太多人在各种各样地上围堵他，让他烦不胜烦，这些富人，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内里腐烂不堪。
想到这里他眉宇之间不禁带着厌恶，因为这张脸，他受过太多的骚扰了，如果不是今天员工室在维修，他不会来的。
“我知道”叶清淑毫不在意，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后她已经把卫生间门关上了，这里还没有监控，简直是个好地方。
“女士，我不接受任何包养”赵灵均强忍着心里不适转身
“像您这种条件，相信会有大把的男人任您挑选”看了眼叶清淑，他语气稍微缓和，想要包养他的大部分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女人，甚至…还有男人！
眼前之人年轻，气质斐然，想必不是那样强迫他人之人。
确实好漂亮一张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尤其是一双桃花眼暗含水光，叶清淑感叹，只不过可惜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说什么，你回什么，好吗？”她瞳孔微变，瞬移至赵灵均身边，一只手撑住洗漱台。
“嗯？好..”赵灵均眼底微微划过一抹异样，随后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一样，深陷进去。
“乖孩子，认识叶翰言吗？”
“嗯，他是这的常客”
“他为什么总来找你”
“他说，他要包养我。”
倒是有迹可循，谁遇到这样的好颜色，不想动点歪心思，就连曾经的自己，也是有一段因色而差点引火烧身的历史，叶清淑没有在意。
“他失踪了，你知道什么吗？”
“不知道，他很久没有来过了”
“他接触过什么人，你知道吗？”
“每次他来只是听琴，周围并没有人。”赵灵均眼神呆呆。
“好了，记住你今天没有见过我，你在这洗完脸，然后上个厕所，就出去了，记住了吗？“
“嗯，我洗了脸，上了厕所，没有见到其他人”
难道确实如古轩所说问题不在钢琴师，在齐家？
叶清淑收回自己视线，扫了眼对方，满脸水珠，还挺好看，可惜今日没有时间看美人。
找个理由去齐家才是要事。
回去的一路上她满腹心事，赵灵均这条线索断了，因丫头没了，齐家未必能有什么收获，难道要去偌大的夏国版图，地毯式找人？
洗手间内，赵灵均整个人脱力靠在墙上。
用手抹掉脸上混合汗水的水珠，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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