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芳馨雅苑时，那房产中介和房东已经在十八楼等着，见到陶蛮蛮过来，瞬间松了一大口气，就怕她不来了。
可随后穿着一身警服的张帅出现时，两人一颗心又倏地提了起来。
一紧张，中介甚至失态道：“陶小姐，你怎么带警察来了？都说了闹鬼的事只是传闻，你怎么还报警了？”
他其实也心虚啊。
毕竟这里的租户都说闹鬼，虽然没出什么大事，但听租户说，也是小事不断，不是今天无故从梯子上摔下来，就是明天踩到突然冒出来的香蕉皮摔一跤。
这种意外一多，就让人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尤其是还有一任租户说，半夜起床尿尿，一抬头竟然看到镜子里红影闪过，他吓得一抖，尿都缩回去了。
大半夜的就去看了泌尿科和神经科。
后来连续几晚听到洗手间有人在唱歌后，就吵着退了租。
这话一出，那中年房东闭了闭眼，心里暗骂：这蠢货。
“这里有鬼？”
张帅惊愕，看了看中介和房东，又看向陶蛮蛮。
“你没听他说，只是传闻吗？”
陶蛮蛮倒是被这中介逗笑了。
“放心，他是我小弟，陪我来搬家的。”
乍一听到小弟两字，张帅眼都瞪大了。
而中介和房东顿时放松下来，还好还好。
陶蛮蛮无意为难，很快便与房东办完交房手续，等钥匙一交到她手上，房东二话不说，便心情极好地大步离开，中介尴尬地笑了笑，也紧随其后。
就这样，皆大欢喜。
“我怎么就成你小弟了？”
陶蛮蛮从空无一人的门口收回视线，便见张帅似有些不满地望着自己。
“明显我比你大几岁。”
他今年都二十五了，她也才刚二十吧。
“想给我做小弟的人有很多。”
陶蛮蛮微微挑眉，“你应该感到很荣幸。”
“……”
这要是换一个人在他面前如此说话，他绝对立马走人，都不带斜视。
“做你小弟有什么好处？”
要是好处到位，也不是不可以，比如给他多画几张隐形符。
“呵，看我心情。”
陶蛮蛮朝屋内某间房扫了眼后，转身往外走。
“切！”
张帅立马跟上，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他蓦地停下。
“我怎么感觉，刚才那屋里凉飕飕的？”
陶蛮蛮转头冲他笑得诡异：“你现在才有感觉吗？”
张帅身体一僵，失声道：
“我去！真的有鬼？！那你还租这里住？”
“大惊小怪什么？你不是早就见过了吗？再说了，你觉得我需要怕鬼吗？”
陶蛮蛮鄙夷。
“呃……我那不是见识太少吗？”
她说的也很有道理，他可是亲眼所见，那些鬼见了她都要跪地求饶的。
“见识少，那今天就再带你去涨涨见识。”
嗯，把小弟带去，也能帮她打打下手，或许那身警服还能唬唬人。
“去哪？我忙了一晚上连家都没回，先让我回家换身衣服。”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快发臭了。
陶蛮蛮上下打量他一眼，笑得格外灿烂：
“不用换了，这样挺好的。”
*
二十分钟后，一辆豪华版迈巴赫缓缓行驶在去往北城的路上。
宽敞车内，张帅抬眸瞄了眼前座开车的司机和一名助理，凑近身旁的陶蛮蛮，小声嘀咕：
“你怎么不早说，是去北城赵铭杰家里？”
“早点说又能怎样？”
陶蛮蛮闭目养神，轻启唇。
“他……唉……算了，你去到就知道了。”
张帅欲言又止，赵铭杰的事他也偶尔听人说过一嘴，但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他也就没怎么听齐全，只知道是跟他死去的妻子有关。
对张帅的要说不说，陶蛮蛮懒得理会，这要不是自己小弟，她一脚就把他踹出去了。
南、北两城相隔两小时车程，两人抵达赵铭杰位于山顶的私人庄园时，已近中午。
赵铭杰早就等候多时，远远的就见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过来，他将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女孩看着很年轻，一身杏色休闲长裙，浅蓝色小布包斜挎在腰间，包上一个大补丁异常显眼，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与他曾经接触过的大师明显不同。
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这所谓的陶仙人真的能将小晚的魂魄招回来？
那晚半醉半醒下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思索之际，年轻男女在管家的带领下，已经走到跟前。
“陶小姐。”
赵靖杰招呼两人坐下，便挥手撤退管家与一众下人，偌大的奢华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这位是？”
他目光淡淡地扫了眼张帅身上的警服，对这女人还带个警察过来的举动无法理解。
“哦，这是我请来的张警官，为了今晚的事，特地来给我们做个见证人。”
不是怕他赖账，只是以防万一，避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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