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甘心？”叶言笑问。
篝火下，他脸上那张阎罗面具一半被映照得明亮，一半却隐蔽在黑暗中，显得莫名诡谲。
“自然。”
天荒坦率应道。
他若是甘心，又怎么再度出山，来参与到对独眼巨枭的狩猎中。
不正是心中的那份野望还熊熊燃烧着，不肯熄灭吗？
更何况，眼下摆在他面前的问题，可不止甘不甘心这么简单。
昔日的仇敌实力早已凌驾于他，若在无动于衷，便是在慢性等死了。
“所以你是……想复仇？”
叶言一语道破真相，目光灼灼的望着天荒：“你想假借本殿主之手，帮你除掉仇敌，解你之难？”
“还打着为本殿主排忧解难的名号？”
“这难道不是互惠互利之事吗？”天荒面色不改，即便心中所想被点破也依旧镇定，平静的回应道。
“对殿主而言，能削弱一分天魂他们的力量，盟主之位才能做得更加稳妥不是？”
“呵呵～”
这一回，叶言只是呵呵一笑，不再接话。
沉闷的气氛持续良久，直到天荒有些按耐不住，再度开口。
“殿主，你……”
然而不等他说完，叶言就已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茬。
在天荒不解的目光下，叶言忽地转头，望向了身旁封正。
“如何？”
封正闻言微微点头，吐出二字：“没有。”
得到他的回应，叶言眼中笑意顿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天荒感觉不寒而栗的平静。
下一刻，便听叶言悠悠开口。
“接下来，我们还是换一种身份，再继续谈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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