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接着说道：“这两句说的是，铸灵台是初踏修仙路，长寿可期。”
“但若是仅仅止步于铸灵台，而无法开神阙，那注定也是一场空！”
“修气海功成因为有天地灵力的滋养、一个人的寿数大概可增百年，而成功铸灵台的话，寿数可暴增至三百岁，若是悟性天资可达开神阙，那将是足足九百载悠长岁月可供挥霍。”
九百载？
楚铮暗暗咋舌。
这还仅仅是开神阙呢，要是再往后呢？
难怪当初凌清泉说‘修仙就是修仙，修仙一世万年’，当真是莫测难言！
楚铮并没有打断越战的讲解：“可以说修气海是修仙门槛，而铸灵台是踏入门内了，开神阙呢，是代表你已经可以登堂入室了。”
“如果一个人仅仅只是修气海功成，而无法铸灵台，那种‘站在门槛之上’空望仙路的绝望感、外人很难体会，但绝对悲怆无比。”
“而如果无法开神阙，寿数就无法暴增，就没有办法再在仙路上继续求索前进，……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这就是‘灵台不铸悲无尽，神阙无门终成空’这两句话的意思。”
楚铮听着越战描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这两句话的意思。
“可以说，仙路之上，每一步、每一境都是与天争寿，与天争雄，甚至……可以说是逆天争雄！”
“在这个过程中，一言概之，那当真是叫仙路难测。”
越战说到这儿，很是怅然地端起了大碗，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
砸吧了一下嘴巴，才缓缓地接着说道：“更不要说我们九域人族还要在踏上仙路不停求索的同时，面对无尽九幽杂碎的杀伐，一代代人族天骄，更多的是陨落在了二族争杀之中。”
“幽族亡我人族之心不死！”
越战言至此，凌影和萍儿都是杏目怒睁，难掩杀气！
楚铮默默地低下了头。
凌霄峰跟幽族的血仇由来已久。
且不说凌霄是九峰宗门的战峰，主力杀伐之军，光是凌家就跟地幽几乎仇怨无尽。
楚铮知道的，远的有凌影的母亲，近的有凌清泉之变。
虽说凌清泉是白玉之手所为，但究其根本，还是地幽策划，幕后黑手还是幽族。
何况黑风岭上的兽潮，几人几乎九死一生，还是那“嘁哷咕、嘁哷咕”的幽族操控，这是楚铮自己身经之事。
焉能不恨？
当初问心一测，楚铮就知道了幽族的手段了。
现在这么些日子下来，光是那些看不见的战堂之人对他的护佑就已经是不知道多少人力物力了。
杨家一次、黑风岭一次，短短几个月而已，就已经是两次对着自己的杀伐了。
无怪乎越战凌影他们的杀意了。
更何况还有缥缈大殿的王五，一路狂笑声中的“来生还要上凌霄”的他们……
杀！！
此刻的楚铮心底也是衍生了浓浓的杀伐之意。
“前三大境的修炼不光看天资，更看悟性；”
“而仙路大道后三大境，除了天资、悟性外，更看缘法。”
越战说至此，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楚铮、凌影他们。
“缘法？”
楚铮听着这个说法，很是诧异，疑惑地问道，“何为缘法？”
“哈哈…”
越战被楚铮问得哈哈大笑，“何为缘法？”
“缘法即是缘法，看不见也莫不着。”
“缘法既是气运，也是天意。”
哈哈大笑之后的越战瞄了眼楚铮，端碗喝了一大口，神情颇有些好笑地看着楚铮。
“之前说了，仙路难测，也言过我们修仙是与天争雄，缘法就是仙路之上的一切遭遇，缘法也是与天争雄这个过程的一切存在。”
“这就是缘法！”
“明白吗？”
楚铮看着越战，满脸无语。
你这说得好像很明白啊。
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啊。
这些文字组合在一起这么神奇的？
但楚铮没有说什么，而是若有所思。
不管是‘一切遭遇’也好，还是‘一切存在’也罢，‘遭遇’可以是好的，有助于修炼，‘存在’也可以是好的，也要有助于攀登难测的仙路。
但它们也可以是坏的，完全无益与修炼，甚至有碍于修炼。
这就看……个人的缘法了？
是这个意思吗？越战叔。
楚铮默默的看了眼越战，还是没有说话。
“前世常有言，‘越努力、越幸运’，缘法、仙路均是难测的，不可琢磨，但努力，总是可以更好些吧？是吧……系统！”
楚铮此刻心底所言，难掩对系统一年寿命的怨言。
躺平、
真的就那么难吗？
非要逼着我做一个努力而幸运的人……吗？
狗系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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