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锐不欲让安心为此忧思,因此与安心在马车上时故作轻松,才一分别,他面上就爬满了阴霾,昨日听雨戏雨受伤的事,加上今日长公主莫名的火气,还有今夜诸多陷阱的宫宴,都让宫锐烦恼不已,就这么一路沉思来到了长公主院中。
长公主一身繁装已经褪下,恢复了平常的装束,她步入厅内并未多看宫锐一眼,走到主位坐下后便独自饮茶,并没有主动对他开口。
她似乎在等宫锐解释,难道是今日带安心参加冠礼的事惹她不快了?
宫锐思索了一番,并不打算主动提起这事,端正行礼后开口道:“姑母,孩儿特来请姑母赐表字。”
长公主瞥过宫锐一眼,带着明显的不悦,语气也冷淡,“赐字?你的表字你母亲早就给你留下了,就用那个吧。”
长公主的话让宫锐眉头微皱了一下,那块玉佩上的‘凌云’二字竟然不是他的小名?而是他母亲给他起的表字!
误会了这么多年,宫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应下,“是。”
偏厅内悄然无声,宫锐耐心等了一会儿长公主都没有开口,也没有让他退下,宫锐无法,转变态度恭敬问道:“孩儿观姑母今日神色不佳,可是因为孩儿今日的作为引姑母不快了?”
长公主闻言放下了茶杯,视线转到宫锐身上盯了好一会儿,她脑中不知在思索何事,却并未开口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退下吧。”
长公主这般反而让宫锐猜不出所以然,现在不光是朝臣在猜测长公主,连她亲近的宫锐也一头雾水,但他也不能追问长公主,只能听话退出了偏厅。
待宫锐回到律己院之时,长公主的贺礼已经摆在院中了,安心和青姨还有宁安正一脸好奇地盯着那个大盒子。
见宫锐一回来,安心赶紧上前把他拉到盒子边上,催促道:“快打开看看,这么大的盒子里面装的什么。”
他原本烦躁的心看到律己院中的几人后顿时就消散了,这便是家人带来的心安吧。
宫锐心情放松了许多,在三人的期待下,缓缓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一把极其精美的弓,看到这弓,宫锐会心一笑,可安心三人却是不知何意,这把弓难道还有别的意思?
宫锐解释道:“长公主骑射无双,弓箭是她最拿手的武器,她如今交给我意味着她真正认可我了。”
戴青木听完脸上是一个大大的不解,“你们皇族表达关爱的方式真是特别,你姑母不是早就认可你了吗?还需要特地表示一下?”
不光是戴青木不解,安心和宁安也都不解,但他们没有评价什么,青姨说完就突然意识她不该多嘴,像是缓解尴尬一般,她也掏出自己给宫锐准备的礼物,“锐锐,这个给你,关键时候吃一颗能救命。”
戴青木交给了他一个小玉盒,跟安心那个装冰蚕的玉盒一样冒着清微寒气,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奇药。
看青姨有动作了,宁安也拿出他的礼物,只是他也像安心那样不太好意思,“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送给殿下,我只有钱,还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宁安给宫锐的是一个拜月堂的玉坠,那是一个方形的碧玉坠子,四方都雕刻了特殊的符文,雕刻工艺极其精密,像是能打开什么锁的钥匙。
宫锐还没伸手接,安心就抢过那个玉坠一脸好奇地问道:“这个值多少钱?”
宁安送钱本来就不好意思,还被安心这么直接追问更是无语,他夺回安心手里的玉坠再次交给宫锐,“这是个秘钥,殿下有需要的时候拿到拜月堂支取,微薄之礼,略表心意。”
看宁安不肯说安心无趣地撅起嘴,他那么财大气粗的人,还微薄之礼?安心自是不信的。
宫锐倒是毫不客气地都收下了每个人礼物,代表心意的也好,有实在用处的也好,每个人送的都是他正需要的东西,这个生辰过得不仅意义特殊,还充满关爱。
因为晚上还有宫宴,所以午膳的时候律己院就摆了简单的生辰宴,听雨戏雨依旧未醒,只有安心三人给宫锐庆祝生辰,却也和气融融。
今日倒是再无事发生,申时未过,宫锐便带着安心进宫去了,今日的宫宴规模庞大,不光是宫锐的及冠之宴,还是骑风营拖了许久的接风宴,再加上使臣的接待宴,三个宴会凑在一起办,让宫廷上下忙碌不已。
而今夜到场的不仅有皇家的一众宗亲,还有朝臣和家眷,骑风营将士和使臣等,凑在一块人数众多,平常举办宫宴的地方根本坐不下这么多人,因此今夜宫宴是在许久未曾用过的同庆殿举办。
同庆殿乃是先帝之父武尊帝下令所建,武尊帝喜好享乐,生活奢靡且荒淫无度,几乎把梁国挖空覆灭,好在先帝扶大厦之将倾,挽狂澜于既倒,梁国才得以存续,先帝继位后杜绝了一切奢靡之风,皇族中人带头遵先帝之命,不过先帝故去多年,如今已经有了破碎之势,玄京中奢靡之风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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