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点多钟，程曦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出门了
天气已经开始降温了，风呼呼的吹着，天空中只有一轮月牙挂在那里，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
陈雪家出租房对面的那栋楼里，程曦推开门，朝里面走去，里面被明亮的灯光照耀着
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那了，听到声音伸手抬了抬眼镜“来了”
程曦看了一眼四周，屋子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到处都是灰尘，但是东西摆放的很整齐，一点也不像死过人的样子“有什么发现吗？”
云澄蹲在一个角落处，手上戴着一双白手套，摇摇头“没有”
程曦走到一个桌子旁边，桌子很矮，还不到她的腰，上面有一些散乱的照片和文件，程曦拿起来看了几眼“这是当时的卷宗？”
说着，还拿起照片和云澄待的地方比对了一下，照片上是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小男孩
云澄也站起身来，拍了拍手套上的灰尘“房间只是被房东的简单的打扫过，这些年都没人住过，还能找到一些痕迹”
程曦翻看了一下文件，把萧云骥要找他的事跟他说了
云澄微微蹙眉“录音？”
程曦点点头“他说他有段录音的，或许你可以去看看”
云澄点点头“我会的”
“嗯”程曦又拿起一张照片来，上面是一个散落的钱包，周边有一些硬币还有照片“当时是怎么给阿姨定罪的？”
“有目击者”云澄拿起一张纸递给她，上面是目击者的原话：
“我听到她们吵了一架，我好奇就探出头来看，看到她从那家出来走了，后来我出来扔垃圾的时候，看到她又返回来了”
程曦撇撇嘴“就这？”
云澄没回她，也拿起一张纸来“刀上为什么会有我妈的指纹呢？”
“指纹也可能会有栽赃陷害的可能”
“这样啊”
“你查了当时这家人的社会关系吗？”
云澄又从最下面拿出一张纸来，拍在最上面“查过了，和这张纸上记载的一样，社会关系简单，没有仇家”
程曦抿抿嘴“那就奇怪了”
……
一个多小时后，程曦和云澄站在楼下
云澄“我送你”
程曦不动声色的看了不远处一眼“不用了，开车还绕远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嗯，那你到家给我打电话”
“行”
几分钟后
程曦站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面，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前面的几十个人挡住了她的路，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凶器，全都戴着口罩，看不清人的样子
程曦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宋柚宁让你们来的？”
没人回她，巷子里一片安静
程曦微微压低鸭舌帽“……一起上？”
为首的人挥了挥手，一群人朝她扑上去，各种利刃钝器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程曦先往后退了几步，瞅准时机抬脚踢翻了为首的那个人，手上的匕首趁机划过几个人的手臂
刀掉在地上发出声响
就在她想把手收回来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了谁的刀刃，衣服被划破，露出鲜红的皮肉来，血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程曦低头看了手臂一眼，拿起匕首来，一点没放松警惕，有些处于被动的地位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尖叫了几声“谁？”
程曦趁机用匕首刺向一个人的手臂处，划过他的肚子，伸脚把他踢开，暂且缓冲了一下
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卫衣的男生跳到她身边来，用书包帮她挡了一刀
但是不一会儿，他就被刀插中了，被踢倒在地上，程曦瞥到他一眼，踢开即将碰到男生的匕首，挡在他的前面“啧，多管闲事”
还好，没几分钟后，外面就来了一群警察，干净利落的把人全都制服了，傅霖川从后面走到程曦的面前，两只手揽着她的肩膀“没事吧？抱歉，定位花了一些时间”
程曦身上只是被划伤了好几处，没有特别深的伤口，看了一眼后面的男生“送他去医院”
立马就有两个医生过来帮他处理伤口，把他抬上担架去
“他是？”
程曦眉眼微动“一个……见义勇为的新青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程曦朝巷子外面走去
傅霖川揉了揉眉眼“白斐让我看着你？”
“所以你派人监视我了？”程曦朝前走着，随意问了一句，就算是她其实也不会介意的，毕竟他救了她
傅霖川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我派人盯着的是宋柚宁”
程曦停下脚步来，看着他挑挑眉“嗯？”
傅霖川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配着工装裤，外面是一件黑色的薄外套，跟程曦今晚的穿着很搭
“我们今晚发现她在暗网上支出了一笔钱，便开始追踪这群人的行踪，抱歉，还是晚了，我没想到他们才刚到京城就开始行动了”
程曦摆摆手“没事，没死就行”
傅霖川抿抿嘴，表情有些严肃“我或许应该让人盯着你的”
程曦走到车边“你觉得有人能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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