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有些无奈：“咱们的人目前就查到这里，主要是怕动静太大。”
他没说的是，他怕会引起皇上和太后的注意招来忌惮，那毕竟是皇帝的后宫。
“那咱们怎么办？”查干傻眼，总不能三个人都报复一遍吧？
马齐想了想说：“你要真的想知道，可以想办法问问端妃娘娘，她既然把这盒脂粉交到咱们手上，说明她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随即又有些感慨：“你说她会不会事先就已经知道了？”
查干闻言，猛地站起身，恨恨地说：“她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小主被害？”
马齐闻言立马喝止：“住口，人家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人家保护小主？如果是你，你会保护一个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对手吗？”
查干一愣，有些颓然地低下头，是啊，在后宫，大家都是对手，不去害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马齐也站起身去，轻轻拍了拍查干的肩膀：“我会让人去找端妃娘娘，看能不能打探到小主被害的前因后果，或者用什么条件交换，你回去等消息吧。”
“多谢族长。”查干用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脸，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马齐赶紧叫住要出去的查干。
查干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族长还有什么事情吗？”
马齐看着查干通红的双眼，叮嘱道：“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给你福晋和孩子说，他们要是闹出来，被皇上知道了，皇上可能会问罪的。”
“是。”查干点了点头，再次向外走去。
马齐看着查干离去的背影，再次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事啊？皇宫真是一个龙潭虎穴。
第二天，齐月宾请安回来后，就靠在软榻上小憩。
这时，吉祥走了进来，说道：“娘娘，昨天送脂粉出去的富察家探子过来想要问问，恬贵人被害的前因后果。”
“哦？他们自己居然没查到吗？”齐月宾惊讶。
旁边张嬷嬷说：“应该是不想被太后和皇上注意到吧，何况还能趁此机会和娘娘搭上关系，毕竟四阿哥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储君了。”
齐月宾想想也是，既然如此，她就帮一把吧，以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齐月宾：“吉祥，那你就去把事情都告诉他们吧。”
吉祥：“是，奴婢这就去。”
当天晚上，马齐和查干又坐在一起喝茶，这次还多了马武和李荣保，还有几个富察家的族老。
马齐：“今天下午，宫里把消息送出来了。”
查干着急地问：“是谁？”
马齐想起刚得到的消息：“皇后是主谋，配脂粉和最后动手的人是安常在。”
李荣保问：“消息可信吗？宫里传出消息不都是说皇后宽厚贤良吗？”
马齐叹了一口气：“应该是可信的，你们看看皇上现有的子嗣只有四位皇子，三位公主。三皇子出生是因为齐妃娘娘还是王府格格的时候就已经投靠了皇后，而且当时王府确实需要一个继承人。”
李荣保接话：“听说三皇子特别像齐妃娘娘，性格淳厚，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让皇后没有威胁，她才没有动手。”
马齐瞥了一眼这个弟弟，直接说他们母子蠢得了。
马齐还是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四皇子乃是端妃娘娘所出，也是在她进府十几年后才怀上的，经过十几年的布置，她才能让自己平安生产。”
马武：“这倒是，以端妃的家世就是福晋也做得，可因为是汉军旗只做了一个格格，手中肯定有些人脉。”
马齐再次点了点头：“五皇子乃是在圆明园出生，被皇上不喜，直到现在也没接回宫中。六皇子出生就很虚弱，他和裕嫔现在也在别庄休养。”
一个族老说：“裕嫔在怀孕时也中了招。”
马齐继续道：“至于三位公主，大格格淑和是华贵妃所处，二格格慕伊是曹贵人所处，受华贵妃庇护，三格格温宜是赶上了好时候，又是个格格，才保了下来。”
查干追问：“那咱们小主怎么流的产？”
马齐又叹了一口气：“唉，咱们小主怀孕后便有些张狂，到处招摇，尤其是在前几天被太医查出是个阿哥后，小主更是变本加厉。”
李荣保刚知道这件事：“那咱们安排的人呢？”
马齐无奈地说：“这还是劝过之后的结果，他们毕竟只是奴才，之前查出来的那些东西，他们都以为是华贵妃动的手，毕竟宫里一直在说芳常在流产就是华贵妃害的，这次他们看华贵妃和端妃的人都离得远远的，他们也没太在意，谁能想到……唉。”
李荣保不禁感慨：“皇后可真厉害啊，现在谁不说她是如何如何的宽厚，谁能想到她是蛇蝎心肠呢？”
查干咬牙问：“那个安常在呢？”
马齐：“他父亲曾是松阳县县丞之女，上次银粮被劫，他父亲被下狱，经过皇后求情才平安出来，不过被贬为了平民，应该就是那次安常在就投靠了皇后。”
李荣保：“咱们这次怎么做？要告诉皇上吗？皇后害的应该不止小主一人，皇上为什么查不出来？”
马齐摇头：“皇后的靠山是太后，太后在一天，就会保皇后一天。太后在后宫多年，由她扫尾，皇上也很难查出。”
查干瞪眼：“那咱们现在什么也不做吗？”
马齐无奈地说：“咱们是不怕，可小主还在后宫，如果咱们现在动了乌雅氏和乌拉那拉氏的人，小主怎么办？”
查干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天真的女儿，再也说不下去了。
马武撑着虚弱的身体说：“咱们现在先搜集那两家的罪证，等太后和皇后倒台，咱们就把罪证交上去。”
众人一愣，查干问：“他们可是皇上的额娘和当朝皇后，会倒台吗？”
马武：“从目前的形势看，太后和皇后应该是想扶持三阿哥上位，不然三阿哥已经十八岁了，还没有成婚，应该就是在等乌拉那拉氏的格格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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