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薛灿意料的是,面对谎言揭穿,叶正特别冷静。
他没有逃避退缩,甚至往前凑了凑,开口夸赞道,“你做得很对,这事不能声张,那位姓张的老者机敏过人,阴差阳错救了我们一命,日后有机会,我定会好好感谢他一番。”
“停停停,”薛灿有些紧张,咽了一下口水,“不要扯别的,你先回答我,你到底有没有家破人亡?”
月光落在男人的眉宇间,薛灿看得很清楚,他挑了一下眉,淡定地回答,“没有。”
薛灿本以为自己会发火,未曾想被叶正平静的态度震到了,她愣愣地应了一句,“哦。”
叶正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你不生气?”
薛灿缓过来长叹一句,“唉,生气有什么用,不过是气我自己罢了,瞧你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能怎么办,老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吃亏得总是我。”
她念叨完,脚下踩着水,忽悠悠远去,潜入池水中游了一圈。
叶正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月光下如一条灵秀的人鱼。
他心中一动,转身拦在薛灿面前,郑重地保证,“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薛灿从水中钻出来,将湿发撩到脑后,怔愣片刻问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倒是要问问你,家中有正妻吗?”
叶正摇头,“未曾娶妻。”
“有妾吗?”
“也无。”
薛灿不太信,“真的?你今年一十九岁,又是大户人家公子,婚事不该早早订下吗?”
叶正很洒脱地回答,“性命不保,又怎能谈婚事,我一人流落街头,能被你捡回去,若是拖家带口,恐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
薛灿皱眉细想,想通其中关窍,理解了叶正的意思。
大家族纷争,叶正险些连命都保不住,哪里有精力谈婚事。
知道叶正没有妻子,薛灿心里最大那块石头落地,不由得轻松几分,开心地游来游去。
叶正瞧见她扑腾,忽然伸手捉她的手腕,将人拽到自己面前。
薛灿疑惑,“怎么了?”
月光下,叶正眸子亮得惊人,他郑重地问,“说了这么多,我想问你一件事,知道我家中不太平,你不怕吗?还愿嫁给我吗?”
“瞧你这话问的,”薛灿失笑,无奈地感叹,“这世道本就不公平,男人能三妻四妾,身为女人再嫁就难了,我怕有什么用,十里八乡都知道你是我男人,除非你不要我,我还能不要你?”
说到这里,薛灿有些生气,抬手泼了男人一脸水花,咬牙威胁,“说起这事,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定会跟你拼命,出了这口恶气再去找别的男人!”
叶正被泼了一脸水,反倒感觉一阵畅快。
他脸上浮现笑容,忽然一把抱住薛灿,倾身凑得极近,压抑着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可以吗?”
男人问得含蓄,薛灿却秒懂他的意思。
仔细想想,没有什么不可以。
知道叶正是个大麻烦时,她没有想过远离他,也就是在这一刻,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在这个世界上,除去家人以外,叶正是她最想与之产生牵绊的人。
思及此处,她主动伸出双臂,环住男人的脖颈。
在月色之下,波光粼粼池水之间,倒是有几分浪漫。
洗完澡,玩过水,薛灿心情十分爽快。
回家路上,叶正握住她的手,两人乘着月色慢慢往回走,心平气和地谈起有关家里的事。
叶正保证,“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好的,我不愿意见他们,但若是他们找来,也不会怎么样。”
这并不是安慰的话,叶正确实心中有数。
刺杀太子是惊天大阴谋,一击不中其力必将反噬于己。
他在朝中并不是孤立无援,舅舅和母后一定在想办法追查真凶,对父皇施加压力。
寿亲王被发配到安州,这事本就很微妙。
即便寿亲王发现他,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假如太子在他的地盘上出事,寿亲王又能捞到什么好处。
不过话说回来,叶正不会坐以待毙,他决定找个时间,独自去一趟西护县。
既然有人找到了张快腿,想必另一拨人也快到了,追查他下落这件事,敌友之间都在拼速度。
叶正这么说,薛灿便没有再追问。
说句自私的话,她巴不得叶正跟家里断亲,好好当她的上门女婿,才不会劝他回家去。
她晃晃叶正的手,想起一件正事,“对了,这几天有空的话,给我写几个字吧,店铺要开业,现在还缺个招牌。”
“哦?”叶正很惊讶,欲盖弥彰地反问,“你要我给你写?”
“不然?”薛灿毫不留情地戳穿,“少得了便宜卖乖,你不愿意写算了,我去找别人。”
说着,她要甩开叶正的手。
叶正反手握住,笑得很是开心,“怎么能去找别人,要论靠谱,还是自家相公最靠谱。”
他太过得意,声音大了一些,引来巡山人的注意,大声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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