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哼哼唧唧了一些，但画面和香什么艳根本沾不上边——
这边夜里温度低，两人都穿着长袖长裤，顾衔青趴在床上，李阑夜站在床边给她揉肩按腰，动作手法和在康复门诊看到的医生对待患者的理疗过程没有任何区别。
但偏偏就有近二十万人在直播间观看这一段无聊直播。
偶尔听到顾衔青被按疼了哭出声的时候，还会在弹幕里大骂她【没用的东西】。
并且还上了热搜——
#顾衔青 没用的东西#
#顾衔青 腰#
#李阑夜 顾衔青#
……
“竟然十点了。”
李阑夜看了一眼时间，回头又看向摄像头上还亮着的灯，起身回手就将摄像头关闭了。
弹幕——
【她能主动邀请gxq洗澡但！她连个再见都不愿和我们说(*￣m￣)#】
【关机那瞬间的怼脸拍好绝！阑夜姐姐快出道，演戏录综艺都可以，我想天天看到你。】
【就这么关了啊？别的艺人十一点多才关，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可能要休息了，粉丝尊重姐姐的每一个决定】
【晚安宝宝，又是一个想「李」的「夜」～】
……
见李阑夜收工，顾衔青也识趣起身。
有一说一今天还是很感谢她的，白天的意外让她肩痛腰也痛，涂了些刘助理买的跌打损伤的药也不见缓解，好在李阑夜主动帮忙，让她趴在床上，为她涂药的同时缓解了她的疼痛。
“先别起来。”
李阑夜关了摄像头，转身看到行动因疼痛而受限的顾衔青正在艰难起来，于是走过去轻按她的肩让她继续趴下，依旧耐心帮她揉肩，
“我再帮你按一会儿，保证让你明早醒来，如脱胎换骨般浑身轻松。”
这样的保证让顾衔青疯狂心动，她还没答应，李阑夜这边就已经开始提供优质服务，力度适中，并且每按一下都在她不舒服的点上。
顾衔青舒了口气，心安理得享受一切，顺便告诉李阑夜今日所见所闻：
“白天的意外，并不是我不小心摔倒……而是我看到李茹伊的身上，附着一只带触手的妖怪，我看到它，它也看到我……”
顾衔青声音很小，说完后回头看李阑夜，却被对方轻轻捏着后颈制止，平静回她一句：
“没有值得注意的妖怪，有的话我能发现。”
顾衔青皱眉，似乎对李阑夜的回答很意外，为了证明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于是又拿出证据：
“我今天看到山魈小鬼了，它救了我，还和我打招呼……”
“小鬼已经放下执念消散了，不可能再出现，你那是蹲久了脑供血不足，起身晕了……”
李阑夜见她还要反驳，便一手覆在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叹气对她说，
“别想太多了好吗？我感觉你的肌肉和神经都在不自觉的紧张起来……放松，你纠结的那些都没有发生，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
说完以后不再说话，也不许顾衔青多说，她坐在床边，像安抚幼崽一样轻抚妻子的背，温柔且耐心，直到妻子眼皮沉重，直至妻子呼吸缓慢且均匀。
“睡眠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李阑夜轻声说，随后躺在她身边，盖上被子将她揽入怀里，依旧不忘轻抚她的背，在她耳边呢喃，
“你也是。”
……
凌晨十二点，李阑夜睁开眼睛，夜色沉沉，此时妻子睡意正浓，整个人贴在她怀里，呼吸均匀平缓。
她抬手抚摸妻子柔顺的头发，不动声色将枕在妻子颈子下的手臂抽出，蹑手蹑脚离开了她们的住所。
推开房门的瞬间仿佛置身与一个奇异的世界，夜幕五光十色，星星按照星轨在流光溢彩运转，天与地的界限是模糊的，就算是地面，依旧星光熠熠。
李阑夜不觉得奇怪，开门跨入特别的时空中，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泛起涟漪，她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毛绒绒的猴子正对着她挥手打招呼。
“山魈小鬼。”
李阑夜冷声唤它名字。
“不是才和你说过，我叫周年年？”
小猴子也有自己的脾气，抱着手臂一直在重复自己的名字，失而复得，才发觉自己有多喜欢。
“你救了我的妻子，想要什么回报？”
李阑夜抬头看着满天星斗，
“话说，有必要把这里弄得这么花哨么？”
“多酷啊～”
小猴子环顾这个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叉腰得意，
“以前属于大猴子现在属于我，当然要装扮的十分酷炫！”
说来也少见，在顾李二人为他找到了家以后，他应该消失的，就和每一个被斩杀的妖怪一样，但是到他这儿正好相反，与山魈多年争夺身体使用权，却在应该消失的时候赢得了比赛。
不过也幸好他在，不然阿猛不在身边，李阑夜自己去哪儿都会被摄像机拍到，有一架时刻都在对准她的机器，在感知到顾衔青有危险的时候没法脱身。
“你还没说回报呢，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实现。”
李阑夜再次强调。
小猴子摇头：
“不需要哦，你帮我捞骨头，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再说你都创造不出属于自己的「界」，你是不是虚弱到快要死……”
欲言又止，小猴子忽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威胁生命，让人窒息。
“虚弱？”
一旁的少女眼神阴郁如同黑夜，周身散发着令人脊背发凉的杀意，
“我们这一族会在初婚当夜将象征着力量源泉的指骨交与伴侣，只有对方在身边才能随意使用力量，伴侣掌管力量，我们自己则负责守护伴侣。
这表明我们对伴侣的忠贞不渝，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我只是不随意使用力量，何来虚弱一说？”
“唔……”
小猴子认真听话，反复品味，最后得出答案，
“啊，这不就是我爸挣钱，我妈管钱，钱是我爸挣的，但想花钱就要向我妈支取，说是他养我妈可是他想要钱就要找我妈。
嗯，还嘴硬说自己不是没钱，而是不想乱花……
对不起我错了，呜呜……您行行好，求求你看在小顾姐姐的面子上，饶了我这条不值钱的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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