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口口声声说要宰了我，结果根本追不上我的派蒙就是逊啦。”
“好了好了。”空觉得自己真是为这个家操碎了心。
“派蒙，如果你对海洋感到恐惧，这样吧，我和凤渊去就好。你在尘歌壶等我或者我送你去朋友那儿待几天都行，比如八重宫司她们。”
“不行，我可是你最好的向导啊，向导和旅行者怎么可以分开？我们都不去好不好？我们一起旅行的这几个月，我们可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哇，空～”
派蒙：振振有词。
我不去，你也别去。
就这样有什么不好？这样对大家都好。
知不知道她小派蒙花了多大劲，才把这摇摇欲坠的故事线给稳住？
命运本该像一杯从上至下的水流，沿着一个方向前行。
但现在有人把水倒桌子上了，谁也不知道水会朝着哪个方向蔓延。
就这样按部就班的按照既定的命运走啊！脱离命运轨迹，也意味着脱离了命运的保护。
派蒙很担忧空死了。
除非荧也死了，那她就不怕了。
这对兄妹要么都死了，要么都别想死，她派蒙说的。
“乖，你去尘歌壶里呆着吧。”
空拍了拍派蒙的脑瓜子，大概除了命运的裁定者之外，没有任何人想遵循命运。
就算遵循，也是那种弹性的遵循。
比方说，只遵循好的，拒绝坏的。
弹性的命运，就像是现代人灵活的道德标准。
“不可以！”
派蒙捂住眼睛，偷偷摸摸摸出了洋葱，犹豫了片刻，她捏碎洋葱，拿洋葱碎使劲搓了搓眼睛。
几乎是瞬间，派蒙的眼泪它就下来了。
当派蒙再次抬起头时，她满脸的泪水吓了空一跳。
派蒙啜泣：“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你死在海下面呜呜呜。”
派蒙的声音带着哭腔，她哭的真心实意。
妈的，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洋葱抹多了。
好辣好辣好辣。
呜呜呜呜。
“派蒙……”
空眼睁睁的看着派蒙将洋葱扔远，抽了抽嘴角。
你装可以，但你能不能认真点，起码不要让我看到洋葱的影子。
空到底还是心软了。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派蒙从来没有这样对他撒娇过，也没有哭过。
“抱歉。”
空只能选择对不起凤渊了。
“只能让你一个人下去了，原石我都退给你吧。”
“重色轻友！”
凤渊啧了声，也不是不能理解空。
他虽然对派蒙有防备心，但派蒙到底是在这个世界陪他最久的存在。
“我一个人去就一个人去。”
说服了空倒向自己之后，派蒙瞬间就硬气了。
就是可惜洋葱实在是抹太多了，派蒙心塞的抹着眼泪。
“不行！不干人事的，虽然你确实很烦，但派蒙也挺喜欢你的，你也别去海面下送死。”
凤渊觉得不对劲：“你管我？”
她和派蒙的关系应该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海下面有大恐怖！”
瞎编，派蒙是有一手的。
派蒙当即就抹着眼泪瞎编起自己在海底的恐怖经历。
像什么海底有长得奇丑无比的章鱼怪物啊，看一眼就会发疯的奇异肉球。
凤渊听了直呼好家伙。
为了阻止她们下海探索，派蒙就连克苏鲁神话都能搬出来。
好，不愧是拜蒙。
“拜蒙啊，咱们这是几加游戏啊？”
“12+啊。”
抽抽噎噎的派蒙不假思索的回答，见她似乎没有意识到问题，凤渊又问她。
“你觉得12+游戏出现克苏鲁合适吗。”
“当然不……”
三对眼睛面面厮觑。
凤渊能清晰的感知到时间的流逝，反向的。
时间倒回到了凤渊找空之前。
“诶，是不干人事的。”
看到凤渊的到来，派蒙高兴的挥了挥手。
“不干人事的，你怎么也在这里，好久不见哦。”
“……”
凤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确认这还是自己的身体。
时间回溯在凤渊这里还需要吟唱，派蒙完全不需要是吧。
9。
6翻了。
确认无误的凤渊抬起头和空对视，从他那了然的目光当中，凤渊确定。
空的记忆也没有失去。
要不要摊牌。
这是个好问题。
凤渊微笑，说出来和刚刚一般无二的话语。
“是的，我找你们有事。”
“什么事啊？难道是你要请我们吃东西吗？”
时间回溯果然好用。
派蒙松了口气，演了起来。
凤渊笑眯眯的，她自己都觉得她从来没有笑得这么阴险过。
凤渊道：“派蒙啊，你觉得，我们怎么样才能杀死一只克苏鲁系古神呢。”
“去海洋之下啊？可是我……杀死一只克苏鲁系古神？”
派蒙戏演一半觉察出了不对。
刚刚不是说一起去海下吗，现在又变成了克苏鲁系古神。
杀什么古神，我他妈先把你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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