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璃的房间凤渊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干净整洁，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很典型的老干部风格。
她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怎么睡？”
什么，凤渊有尘歌壶，为什么不进壶？
开玩笑，都进钟璃的房间了，凤渊钻壶里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睡地上就好。”
反正现在是夏天，自己是石头，钟璃也无所谓。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枕头和一床薄被。
她这么正人君子，凤渊怪不好意思的。
她躺在钟璃的床上，侧身看着睡地上的钟璃。
“你不是在深渊当中受伤了吗，要不我打地铺好了。”
“不用，睡地上对我没什么影响。”
钟璃完全不解风情。
凤渊抱着钟璃的被子，这个被子上有和钟璃一样的味道，香香的，熏得她头脑发昏。
凤渊晕晕乎乎的问：“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两千年前，真的没有喜欢过谁吗？”
钟璃答得不假思索：“没有。”
如果有，也不会被那些魔神追的满提瓦特跑，有时候就连他也找不到人。
“这样吗。”
凤渊啊了一声，雷电影说的果然没错，钟璃根本不知道她喜欢雷电影这件事。
凤渊蹭了蹭被子，注视着闭着眼睛睡的规规矩矩的钟璃：“你说，我要是现在喜欢上了谁，恢复记忆之后发现自己还有另一个喜欢的人该怎么办？”
怕钟璃知道自己的心意从而讨厌自己，凤渊补充道：
“你就站在妹妹的角度下帮我思考一下好了。”
“……”
钟璃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
雷电影犹豫了半天，还是推开了钟璃房间没锁的窗户。
钻进房间当中，两双眼睛看向了她。
“你们也没睡？”
雷电影很满意房间里泾渭分明的两人。
“我怕黑，不想一个人睡。”
雷电影不打地铺，她抽了条长凳，搭在床边，睡在了长凳上。
她睡下之后才问钟璃，“不介意吧。”
钟璃躺在地上盯着她：“这是我的房间。”
“睡一下而已，我也是往生堂的人。”
雷电影满意调整了个角度看着凤渊。
两个人的悄悄话时间，到底是变成了三个人的游戏。
钟璃闭上眼睛睡觉，雷电影却刻意在她面前炫耀起来。
“说起来……谢谢，今天的约会我过得很开心，我还是第一次和你约会。”
“啊……你开心就好。”
凤渊不觉得一起逛个街送个外卖就算是约会了，但雷电影开心就行了，她开心就算吧。
钟璃睁开眼睛。
睡不着了。
钟璃按捺不住：“你们今天约会了？”
雷电影很得意：“嗯，一起在璃月港逛了逛，她给我买了礼物，还一起去爬了山。”
逛了逛是真的逛了逛，礼物则是指冰棍，爬山更简单了，就是一起去送外卖折磨路人。
但换一个说法，就很浪漫。
雷电影就是让钟璃羡慕的。
谁让钟璃要走妹妹路线，连说声喜欢都不敢。
她不敢，但自己敢。雷电影还敢瞎编一段情史出来，反正凤渊失忆没有人能作证。
“不错。”
钟璃淡淡道：“凤渊方才说的喜欢上的人就是雷电影？我还以为她是指巴巴托斯，原来是你。”
雷电影气她，她就气雷电影。
很合理。
“巴巴托斯？”
雷电影一怔，怎么还有巴巴托斯的戏。
“没有没有，没有这种事情。”
凤渊拿被子蒙住头，这群魔神一个比一个能脑补。
“睡吧睡吧，天已经晚了，再不睡，明天早上起不来了。”
雷电影坐起身，睡眠对魔神来说本来就不是必须的。
今天不弄明白巴巴托斯是怎么回事，她不想睡。
“巴巴托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和他有瓜葛？”
“我已经睡着了。”
凤渊闭上眼睛对什么都充耳不闻，这两个“新欢”和“旧爱”之间，她总觉得帮谁也不对，索性全都无视掉。
“我谁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凤渊，每次照镜子我都在想，这一张漂亮的脸为什么长在我身上，让我无法占有。”
谁能挑她喜欢自己的错呢？
凤渊逐渐睡了过去，雷电影和钟璃却谁也睡不着。
雷电影朝着窗户使了个眼色。
……
次日清早，璃月港颇为热闹。
满大街都在传昨天晚上看到一条龙和满天的雷光交战，想必是岩王帝君再次渡劫了，应该还成功了。
虽然七星迅速站出来辟谣，但他们堵不住悠悠众口，谣言反倒愈演愈烈。
往生堂的员工也在议论着这件事。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有一条龙在渡劫。”
“听说了，那是帝君吧，不愧是岩王帝君，听说那满天的雷霆骇人无比，炸下来足够摧毁五个璃月港。”
“我怎么听说是十个？”
“我听说是二十个？哎呀，反正岩王帝君厉害就对了，知道帝君还活着，我们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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