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棠喜欢忙碌的自己。
一大早,她就从暖融融的被窝里起来了。
小炉子上放铝锅,煮一锅苞米粥,又洗干净三颗鸡蛋丢进锅里一起煮。
幸好邻居们都回去了,鸡屁股银行的产出全都属于她,不用因为各种原因换给别人了。
铝锅盖子上摆一圈她自己做的只加了葱花的咸味花卷,隔着锅盖加热。
准备好一切后,一开门就被外面的冷空气刺激了个激灵。
好冷。
将房间虚掩着,她敲了敲云一则的窗户,低声交代了她要去给同事代班,早饭在屋里热着。还有就是她的老乡也要来跟他们搭伙。
云一则正穿着衣服时,听到文海棠的声音想要开门提醒让她大清早的多穿一些衣服,文海棠裹着厚厚的棉衣围巾已经风风火火地走远了。
没多久,矿区里响起了一阵熟悉的晨起音乐声,然后是文海棠字正腔圆的问好声。
她按照惯例地念了一段开场白,就开始朗读最新一期的报纸的头条新闻,国家的最新政策等版块。
四十分钟的晨起广播后,文海棠锁了广播室的门又飞快地往宿舍赶。
还好春节期间只需要值班,即使晚点去办公室也没关系。
宿舍里已经没人了,云一则应该已经去值班了,炉子里还燃着小火,温着锅里的粥。
米粥炖得黏稠,她盛了一碗,露出了锅底两个煮鸡蛋。
咦,有谁早上没吃鸡蛋?
看着一锅粥被喝得只剩一碗,赵砚钦应该是来她这里吃了早饭的,就连花卷也只剩下一个。
文海棠捞出鸡蛋放在一边的冷水杯子里,杯子旁边是被碾得很碎很碎的鸡蛋壳。
她确定早上没吃鸡蛋的是赵砚钦了。
因为云一则知道她每次剥鸡蛋都会将鸡蛋壳收集起来碾碎了再喂鸡的,所以他每次也会学着她的样子将鸡蛋壳都碾碎了留给她。
文海棠猜的没错,赵砚钦没有吃煮鸡蛋。
早上赵砚钦听到广播里熟悉的女声时,他才慢吞吞地来了文海棠的宿舍。
他来时,云一则已经在文海棠的屋子里了。盛了一碗粥放在桌上,见赵砚钦来了,又赶忙帮他也盛了一碗,还替他将锅里的煮鸡蛋捞出来放在冷水里过一过。
他知道文海棠的筷子都在哪里,知道锅底有鸡蛋,还知道那杯冷水是用来冷却鸡蛋方便剥壳的,甚至将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让出来给赵砚钦坐。
宛如他也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
赵砚钦没吃鸡蛋,只喝了一碗粥,吃了花卷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
他离开时,广播里文海棠的声音仍旧不疾不徐地朗读着今日的头条新闻,好像是哪个兵工团不畏严寒挖排碱沟努力开荒的光荣事迹。
赵砚钦回头望去,云一则正给文海棠锁了门,捏着钥匙塞在了窗户旁的砖头缝隙里。
一转头就与赵砚钦四目相对了。
赵砚钦只当没看见,率先回身踏入了清晨的薄雾中。
近视的云一则环顾四周,不清楚刚刚赵砚钦看的到底是不是自己,但人已经走了,他也只得赶去自己的办公室。
中午,文海棠还在做饭时,赵砚钦就来了。
文海棠切了一些五花肉炸出猪油来炒大白菜,这味道香得不行。
为了不让屋子里满是猪油味,文海棠将炉子拎在屋外房檐下炒菜。她伸着脖子看向走进屋里的赵砚钦,“咦,你怎么来得这么早?不需要值班么?”
“我们运输部不需要值班,早就放假了!”赵砚钦淡淡道。
文海棠手里的铲子一顿,她忘了,他们是一起到厂里报到的,他分配的就是运输部,她竟然忘记了。
“运输部很累么?”文海棠缩回脖子又换了个话题。
“还行!”
“那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赵砚钦掀了掀眼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可等文海棠不再说话了,赵砚钦又觉得一个人坐在别人的屋里很不自在,他起身靠在门口,双臂抱胸看着她在烟雾里忙碌又不慌乱的为他准备着午饭。
这时,云一则也下班回来了。
赵砚钦脚下无意识碾了碾,是为他们准备午饭。
“对了,你早上是不是没有吃煮鸡蛋啊?”
文海棠似是突然想起这个事儿来,抬头将炒好的大白菜递过去,示意他端进屋里。
只是赵砚钦还没反应过来时,云一则已经先一步端起了盘子,“我来吧!”
赵砚钦抿了抿唇,往旁边让了让,让云一则进了屋里。
而文海棠仍旧看着赵砚钦等着他的答案。
赵砚钦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还要剥壳,太麻烦了!”
文海棠震惊眼,这年头能吃上鸡蛋就很不错了,竟然还有人嫌弃吃鸡蛋要剥鸡蛋壳。
怎么不懒死他。
文海棠瘪瘪嘴,嘟哝了一句,“就这都嫌麻烦,怎么不懒死你算了。这辈子都别想讨到媳妇了!”
这要是搁后世去,不给女朋友剥虾的男人都不配做人男朋友。
就他这一副遗世独立的大爷样儿,估计只能指望着找个可以伺候他的恋爱脑媳妇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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