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亮时，顾衎才有了睡意。
窗帘昨晚没有合拢，刺眼的阳光从缝隙中照过来，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待眼睛适应后，拿起手机看了会儿，才从床上爬起来。
酒会上，白色的袖扣和整洁干净的英式淡蓝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却没有打领带，只是颈间一条精美的纯银十字架，腕上是精致的一款ck简约全钢腕表，身形如玉，站在哪里都是焦点。
“老顾，你身体还没好利索呢，喝酒这事儿就交给我和陈助理就行了，你和慕祎负责美就可以了。”樊泽西四处望了望，没有发现慕祎，“对了，怎么没看见慕祎？你们俩没一起来过来吗？”
顾衎垂眸，隐藏了眼底的落寞。
“慕祎眼睛发炎，一大早就坐飞机回秦市了。”陈助理解释道。
“你同意她自己一个人回去？”樊泽西诧异地问顾衎。
顾衎沉默不语。
看到顾衎眼底的红丝，心底了然。
撞了一下顾衎肩膀：“吵架了？”
顾衎剜了樊泽西一眼。
“还真吵架啦，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樊泽西八卦魂燃起，继续问：“因为什么吵架呀？”
樊泽西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说：“不会是表白被拒吧？”
一语中的!
顾衎闭上眼睛，捏了捏眉心。
“慕祎这姑娘眼光可以呀，知道你是个人渣，所以才拒绝了你。”樊泽西拍了拍顾衎的肩膀，“也不什么大事儿，回头我再给慕祎介绍一个比你好的。”
顾衎字正腔圆地说：“滚!”
十点，酒会正式开始，大家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把酒言欢。
顾衎一个人在角落里，时不时看一下腕表，又看一眼手机。
“慕慕几点的飞机？”顾衎问陈助理。
“八点四十。”陈助理回答。
顾衎没有说话，只是不眨眼地盯着陈助理。
陈助理被盯的发麻，脑海中回放着每一句话，好像没说错什么呀？
顾衎又看了一眼腕表。
陈助理了然，拿出手机给慕祎发了一条微信。
CYM：【慕祎，到秦市了？】
MY：【嗯嗯，刚到。】
CYM：【眼睛好点了吗？】
MY：【已经好多了，多谢记挂。酒会顺利吗？】
CYM：【很顺利。】
「记得提醒顾总，不能喝酒。」
慕祎想了想，又删掉了。
MY：【OK。】
“顾总，慕祎已经安全到达秦市了。”
顾衎转身，拿着一杯香槟回到酒会中心。
“夏夏，我出差回来了，你今天晚上直播吗？不直播我们聚一聚吧。”慕祎刚下飞机就给许知夏打电话。
“给我带礼物了吗？”许知夏兴奋地问。
……
完了，被顾衎的表白打乱了计划，忘记买了。
久久没听到慕祎的回答，许知夏了然。
“挂了吧，友尽。”
“别啊，「酒点半」去不去？”
“好端端的，怎么想起来约我去酒吧了呀？”
“想喝酒了。”
许知夏听出慕祎声音不对劲。
“怎么了祎祎？出差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许知夏问。
“晚上有时间吗？有时间的话，晚上见面再说吧。”
“好。七点半「酒点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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