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靠在栏杆上，中间隔着一段距离，目光望着前方，彼此无言。
沉默了良久之后，凌棠率先开了口，“恭喜你。”
听到这句话，斯冠羽没有看她，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来，“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这个问题，凌棠不想回答。
“我听说凌霄把凌氏集团卖给大唐之后，离开了F市，去了英国。”
F市的贵族圈里就这么点人，像这样的事情，传到斯冠羽的耳朵里太过寻常。
凌棠没有否认，“是。”
斯冠羽侧眸，目光落到她身上，隐隐有些担忧，“小棠，你似乎很不开心。”
凌棠怔住了，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身后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她开不开心是我的事情，就不劳斯先生费心了。”
凌棠不知道沈裴之是什么时候来的，她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沈裴之走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看着斯冠羽，眼睛里藏着逼人的寒气。
“斯先生，两年前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斯冠羽没有说话，冷笑一声，将烟头按在了栏杆上熄灭，然后，随手一丢。
熄灭的烟头在空气中划过完美的弧度，落到了草坪上。
须臾之间，他已换了另一个表情，他的脸上挂上了标准的微笑，“沈先生，沈太太，仪式要开始了，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斯冠羽走后，沈裴之的手从凌棠的腰上拿了下来。
他低头，眼睛里满是不快，“出来怎么不叫我？”
凌棠以为他会对她发难，至少也会问她为什么会和斯冠羽单独待在这个阳台上。
可是他开口的第一句，居然是问她为什么不叫他。
“我不喜欢那种场合。”
凌棠的回答很诚实，沈裴之没有理由不相信。
他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凉，“穿这么薄，非要跑出来干吗？不怕把自己冻死吗？”
他嘴里责怪道，却把她的手握进自己的手里，“快回去吧，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沈裴之突然停下了脚步，凌棠正准备进去，却被他拉住了。
凌棠回头，有些不明所以。
暖黄的灯光将他们的身影映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虚虚实实，有些分不清楚，宴会厅里面，掌声如雷贯耳。
仪式已经开始了。
沈裴之将她拉入怀里，脸上的表情难以捉摸，“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和他单独待在一起。”
“否则，我怕我会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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