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洞口同时发射过小球五次。
钱笙舒了口气，天真地以为已经通关了。
事实证明，钱笙还是低估了这个考核的变态程度。
“最后一次：一分钟开始。”
嗯？！
钱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圆柱体空间开始每秒进行跳楼运动，上下剧烈震动。
底面像个弹簧一样，将所有之前堆积在一起的球，和钱笙一起弹射到空间中央。
钱笙在空中胡乱划动四肢，想要保持平衡。
被混乱飞动的小球糊了一脸。
虽然所有的洞口还像上次一样的顺序发射，但发射的小黑球和地下的小黑球混合在一起，根本无法通过“意识”判别躲避。
钱笙一个踉跄就被无数个小球打到了。
不过她突然发现了不对。
第一个问题，她明明被打到了，却没有结束，还在发射小球。
第二个问题，打到她的黑球裂开了。
露出里面彩色的能量源。
在钱笙完全剥开黑色的外壳时，能量顺着手臂汇入钱笙的经脉中。
……
她可以请求重新来吗？
她的意识探查真的没法破开这个外壳。
这么多能量她竟然在拼命躲闪？
钱笙释放泯灭之力，试图大批量破坏小黑球的表面。
但是效果不佳，这一轮的小黑球都有自己的速度和复杂的方向。
钱笙现在还做不到超精密的控制，很容易直接泯灭掉整个黑球，连同其中的能量一同消失。
时间充足，还留有四十五秒。
钱笙合眸冷静下来，双臂伸展放松，收回保护在身外的法力，反而融合在全身，灌注到肌肉上提高速度与弹跳力。
开眸瞬间，眼中是闪烁着跃金色，是极致的专注度。
利用空间壁改变弹跳路径，在密密麻麻的小黑球中间横冲直撞。
“噼里啪啦”连续不断撞击后裂开的声音环绕在整个空间中。
钱笙被砸得眼冒金星，身上的各个部位也被狠狠的撞击，要是在外面的身体估计早就青紫了。
不过虽留有疼痛，却像在经受一番锻造锤炼。
“意识”身体的质感更加健壮，气势锤炼得更加凝练，钱笙浑身由内而发充满了力量。
钱笙还意外使用她本身没有攻击力的“意识”，改变小黑球的途径，它们在互相碰撞时，也能裂开。
碎裂到一定程度的小黑球会消失在空间，其中的能量会注入钱笙体内。
剩下最后五秒的时候，球剩下的不多，反而不容易破坏。
这才明白其实数量的堆积反而是好事，如此以来一但有微弱的改变就会不断放大变化，如同蝴蝶效应一般。
最后一秒结束。
虽然还剩些小黑球。
能量吸收与撞击锻炼，双重提升她的“意识”身体。
钱笙舔舔唇，感受身体的变化，心满意足。
“通关。”
“是否继续？”
可以选择了？
钱笙估算自己在这两个空间考核了近一天的时间，也不知道祖宗大人有没有吃饭，有没有好好休息。
决定先想出去看看。
如果不需要她，再回来继续考核。
……
“意识”身体渐渐与本体融合。
钱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的画面还有些虚幻。
“不过半日，钱笙学妹你怎么就出来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白前在旁边打坐修炼，发现钱笙醒来，起身说道。
“学长辛苦了，不好意思，我得带祖宗大人去吃饭。”
钱笙将头顶的祖宗大人抱到胸前。
祖宗大人煞有其事地附和着钱笙的话语，认真接连点头。
白前失笑，不过半天通过两台阶的速度算得上很快了，便随她们去了。
钱笙花了三个青才点的巨资给黑煞买了一条有法力滋补的小鱼。
“学妹，不如我们同时进行魔鬼考核第二项吧。”
白前拍着钱笙的肩膀，满眼都是郑重。
“钱笙学妹你觉得呢？在精神强盛时，极致地训练身体；在身体疲惫时，千帆锤炼精神，我认为是绝妙的事情啊！”
“……”
这她敢不答应？
看看白前学长“苦口婆心”劝诫的结实肌肉。
这说什么都得硬着头皮上啊。
“全凭学长决定就好。”
钱笙学窦墨挤出一个完美的标准微笑。
白前带着钱笙在台阶的后方找到一处可以直接触碰到山体的地方。
他伸手指向上空，可能在指哪个隐匿在雾气中的山头。
“钱笙学妹，山头上面有个旗子，摘下来就算第二项考核的第一小项完成。”
钱笙仰头顺着白前指的方向看，神色麻木面无表情。
肉眼什么都看不见，甚至“意识”都无法探清雾气，更不要说什么山头了。
面前的这座山，山体与地面呈七十度左右，高耸入云。表面野草茂密，密布在黑褐色石头上，看起来没什么可以攀附的地方。
再上面被厚实的云层覆盖，里面的情况更无法探查。
这确定是她一个新生的考核内容？
祖宗大人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吃着小鱼，表示同情。
钱笙感受到来自祖宗大人的慰问，满血复活！
不过需要多花费些时间，爬山嘛，又不是很难做到。
钱笙分一些法力保护住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剩余的持续注入四肢肌肉，准备开爬。
白前一把拽住拦住，诚恳地劝导道：“学妹，不可以用法力的，要不就没法形成爬山的肌肉记忆，锻炼不到你全身肌肉，考核就没有达到效果啊。”
“……”
想打人，两个都打不过。
忍。
钱笙接过白前递过来的一些基础攀爬工具。
修士的体质早已受法力潜移默化的改善，相比普通人各方面的能力都会是断层般的提升。
钱笙用绳子在钩子和腰上分别系紧，身体后仰，臂膀向后伸展，肌肉瞬间爆发出超人的力量，向上抛出。
手里的绳子快速被钩子牵引向上，劲头很足。
待钩子深嵌入山体，钱笙拽拽绳子，确认结实。
脚下登起，踩住稳定的小平面，开始上手攀爬。
钱笙为了省力，紧贴山体。
粗糙尖锐的杂草划过裸露在外的皮肤。
只是留有一些红印，很快就消失了。
钱笙不久前还羡慕着公冶强强大的皮肤，如今已然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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