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嬷嬷不禁笑出了声。
“帝姬和王爷这般斗嘴，让老奴想起了当年的陛下和静娴皇后，他们也是同你们二人这般相处的。”
听到苏嬷嬷这么说，南曦才来了一些兴致。
“父皇和母后也会斗嘴吗？”南曦问道。
“当然，静娴皇后是老奴见过胆子第一大的女子，比帝姬更甚，当然，她嫁给陛下之后收敛了不少，但是可惜，在生下帝姬之后就......之前陛下也经常对静娴皇后无可奈何，就如同王爷这般。”
苏嬷嬷回忆起往事，也满是感慨。
之前南曦从柔嫔那儿听说静娴皇后也有两个人格的时候，大概就猜到她那未曾谋面的亲生母亲，大概是和自己性子差不多的人，只是今日从苏嬷嬷口中听到她这样形容，就更是好奇了。
不过也可惜，她们没有机会见面了。
“嬷嬷多和本宫说些父皇母后的事情，本宫爱听。”
“帝姬喜欢听，老奴便都告诉帝姬。”
然后，夏侯弃就陪着南曦，一起听苏嬷嬷讲述南宫锐和莫颜之间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听完之后，就连夏侯弃也格外崇拜已故的静娴皇后了。
原本他觉得没有哪个女子会比南曦还要剽悍了，现在看来，是虎母无犬女，这母女二人简直是要翻天。
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宫门要落钥了，南曦将夏侯弃赶走，免得他晚上又要死皮赖脸挨着自己睡觉，她烦，她还是比较习惯一个人睡。
而这一晚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晚，南曦竟然梦见了初希，是初希主动找上的她。
“南曦，好久不见。”初希十分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南曦一时无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才好。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初希继续问道。
“那你呢，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南曦不答反问，眼神十分犀利地望着她。
“当然有，不过我想让你主动告诉我真相。”初希眉头紧皱，满是纠结地看着她。
她其实很怕知道答案，若是不是她心中所想，她或许会无法接受。
“真相，重要吗？我们不是已经和平相处了这么久了吗？”
“对你来说或许不重要，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这关系到我应该怎么面对你，和现在的一切！”初希十分激动地反驳道。
怎么就不重要？如果不重要，南孙无悔为什么会特地来找她说这件事？
“初希，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羡慕你，你可以不用背负国仇家恨，你内心纯良，拥有一切我没有的美好品质，你这样很好，没必要知道太多你不需要知道的东西，会让你受伤的。”南曦无奈叹气。
初希从南曦的话里已经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眉头急蹙：
“所以.....南孙无悔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只是你衍生出来的副人格？不对！怎么可能，明明我才是主人格！你才是我衍生出来的！”
“宝贝，你别激动，既然你想知道答案，那我都告诉你。”
其实一直以来，南曦都十分纵容初希，甚至是到了溺爱的程度了，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南曦都会欣然接受。
哪怕她夺过身体的控制权，自杀，连着她这个主人格一同消灭，她都不曾怪过她。
“你不要这么叫我！南曦，我只想要知道真相！”初希一字一句，格外认真严肃。
见罢，南曦彻底妥协，然后将一切都告诉了初希。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吗？”南曦问道。
“十八岁那年，参加同学的生日宴会，有人想对我行不轨之事，是你突然出现，拿起酒瓶砸向了对方的脑袋。”初希很快就回答了出来。
“对，这对你来说，我是第一次出现，但是你知道吗？从出生的那刻起，我们就是两个人，你是被国师捏造出来的人格，他将我的灵魂困在你的身体里，让我看着你是如何跟人相处，想让我学会善良平和，所以你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或者说，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就在你十八岁受到伤害的那一年，我终于冲破国师给我的禁锢，第一次出现，帮你解决你处理不了的事情。”
南曦说完，停顿了片刻，看向初希的眸子，格外温和：
“所以初希，我们从来都是一体的，你只需要负责善良，恶事交给我来做就好。”
初希听着南曦所说的这一切，感觉脑容量有些不够，已经要反应不过来了。
“所以，我.....我真的只是副人格？是吗？”初希露出痛苦面容，望着南曦。
在初希恳求的目光下，南曦无法再骗她：
“是，你是副人格，是国师为了不让我走向极端的衍生人格。”
初希闻言，自嘲般笑了。
“所以，我当初就算是自杀，你也没有想过告诉我真相吗？或许你告诉我，你就不会死了！”
“这不重要，我已经活了很长的时间了，在现代的二十多年，在万盛国的十几年，死对我来说，代表着解脱，我还要感谢你，不然我回不到万盛国。”南曦对着初希莞尔一笑，示意她不要介意自杀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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