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爱偷偷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然后被带到卫光远的面前。
“卫总……”
抬起头的一刻，看到了三个男人充满血丝的眼睛，她直接发出一声惊呼。
她哪里知道，卫光远哥仨这是看监控看的。
三个人看了几个小时，快进、慢放，各种折腾，眼睛都快瞎了，总算大致推测出来，如果季平安进过老爷子的病房，那么可能走过的路线。
为了这件事，老爷子的丧礼都顾不上了。
卫光远摆手赶走了秘书。
想了想，又冲两个兄弟说：“你们身份在身，接下来的场面可能不大适合，你们也出去吧！”
钱副厅在卫光远肩头拍了拍，留下一句“别搞得太过火”，然后走了出去。
贾局被怯生生的章小爱惊艳到了，“远哥，这是你医院的护士？新来的吧！我之前没见过啊！”
“少废话，出去！”卫光远呵斥。
贾局恋恋不舍，临走时对卫光远耳语一句，“手下留情，要不让我来，对付女人，我一套又一套。”
卫光远没好气的吐了个字，“滚！”
贾局悻悻地走了出去。
刚出门，秘书就将门从外面带上，俨然是个尽职尽责的门神。
“周秘书……”贾局面带淫笑，去抓对方的手。
那个章小爱只是长得好，丰胸窄腰大长腿，面如银盆，发量惊人，那双大眼睛里，仿佛散发出一种欲迎还拒的媚意。
但卫光远的贴身秘书不一样，这个女人不但艳压群芳，还才高八斗。
贾局眼馋很久了。
周秘书一把拍开咸猪手，“贾局请自重，要是惊动了别人，你也不好看吧！”
“贴身秘书不是要满足老板的一切要求吗？就像那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我是远哥亲兄弟，你伺候一下我怎么了？”
“那你去找卫总吧，只要他同意。”
“信不信让我远哥开除你。”
“他请我，可是三顾茅庐，要不你试试？”
“你……”
贾局一再吃瘪，浑身邪火没地方泄了，气哼哼的离开了现场，目的地，省城蜀宁一家高端水文化会所。
说白了，就是泡澡，再有技师提供各种价格不同的服务。
殊不知他的车刚走，就有一辆跟上，车里的人，穿着制服，戴着特殊部门的徽章。
而偌大的灵堂内，除了墙上的卫红兵，就只有卫光远和章小爱。
空间很大，气氛却相当压抑，章小爱都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卫光远发现章小爱在瑟瑟发抖，感觉晾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既然来了，就去给老爷子上炷香吧！他那么喜欢你，你也是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人。”
“欸！”章小爱应了一声，暗自腹诽，老王八蛋那是喜欢吗？那是好色好吧，如果那叫喜欢，他喜欢的是全天下年轻漂亮的女人。
章小爱只觉得恶心，却哪里能够拒绝，快步来到香案前，抽出三只香，点燃后插进香炉。
再后退几步，三鞠躬。
照片上慈眉善目的卫红兵正对着她笑。
章小爱不禁感叹：修照片的师傅技术好啊！
“跪下！”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道厉喝。
没有思想准备的章小爱身子一颤，看了眼卫光远，还是跪了下来。
“接下来老老实实回答我每一个问题，但凡犹豫就是撒谎，老子有的是炮制你的手段，明白吗？”
卫光远面目狰狞。
“明……明白。”章小爱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都要吓哭了。
“病房监控谁关的？”
“我。”
“为什么？”
“您知道的！”章小爱红着眼眶，“你不知道你爹要干什么吗？你想看吗？但我不想被围观！”
卫光远气得来回踱步。
他爹那个病房，本来有着二十四小时的监控。
若是监控正常，里面发生的事情，他也能一清二楚。
如今父亲死因存疑，而章小爱的理由也非常明确充分，这一点上面，他没法挑刺。
但是……
他突然快步来到章小爱面前，一把掐住她颀长的脖颈，“有人要害我爹，你是唯一的目击者，告诉我，他是谁？”
章小爱掰不开对方的手，已经疼出了眼泪，眼中还有莫名的恐惧，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不想死，而且她死了，妈妈怎么办？
可是那个突然闯入的男人，也拯救了她呀！否则，她已经被那个老东西糟蹋了。
卫红兵那个老王八蛋飙出来的血，溅了她一身，那一刻她没有丝毫害怕，只有如释重负。
“放手，放开我！”章小爱拍打卫光远胳膊。
卫光远终究不好下死手，还是放开了，“快说！”
章小爱先是一阵咳嗽，继而贪婪呼吸。
“我让你说话！”
卫光远一把抓住她的领口，手背有股软腻的触感，但他心头毫无波澜。
“卫总，哪有什么人，那是你们假想出来的吧！”章小爱摇头，“如果有，以现在的科技手段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而且他又是怎么害死卫老的，杀人于无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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