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我错了…………二哥……救救我………”
顾砚初艰难挪动了两下毫无知觉的双腿，他眼中噙着泪，眼底却一片死寂。
在这个家里，所有人只会恃强凌弱，他就算真被活活抽死，也不会有什么人心疼………
“唰！！！！！”长鞭在空中甩出一串血珠，顾夜寒用左手掌直接接过挥起后骤然落下的鞭尖。
他方才将玉坠悄然揭开，用里面藏的那面削铁如泥的利刃割开手腕处的绑带，此时药效几乎散去，顾夜寒用染血的左手瞬间扯过黑蟒鞭。
“你妈逼…………”见顾夜寒还在喘息，顾老四用力扯过长鞭，他两腮颤抖着，鼻翼也撑的很大，他想着抽回鞭子亲自去为祈儿报仇！！！
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顾夜寒就攥着重拳骤然凿向了他的面中。
顾老四着急偏头，并用手臂去挡，他刚感觉风卷过耳边，肉鼓鼓的肚子瞬间感觉被凿空。
“呃——————噗…………”
一口浓浓的血瞬间从嘴里喷出，肝脏顿时爆裂碎开，他张了拉着血丝的血盆大口，身子如同被扔进巨型绞肉机。
顾老四瞪着猩红的双眼顿时尝到了肠穿肚烂的滋味。
他手中紧攥的鞭子忽的脱落，他整个人猛然弓起身子，踉跄几步后脑袋骤然被一只染血的手攥住，他发昏发黑的双眼只看到的房梁。
“咔！”人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被爆肝的剧痛，顾老四的视线随着顾夜寒右手掌的发力骤然间偏向垂直一侧。
“二少爷！！！”聂十三见顾老爷子点了下拐杖，他闪到顾夜寒身边，刚想抬手就看到顾夜寒按住顾老四吐了一堆血的肉脸，并直接把顾老四的脖颈和头别成了90度。
那颗头被猛地拽起后又重重凿向地面，顾老四的后脑勺遭遇重击后大脑一片空白，他两眼发黑，意识也开始涣散。
大片大片浓稠的血迹从顾老四抽巴的嘴里喷出，顾夜寒右手按着他被掰成90度的头颅，眼底很快溢出兴奋和狠戾的笑容。
他的双目已经染成了赤红，右手掌的伤口也重新崩裂开始渗血，“你再敢碰砚初一下，我就让你儿女双亡！！！！！”
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让顾夜寒变成了一个嗜血的厉鬼，他从喉里溢出一阵低沉狠戾的冷笑，玩味的卡住顾老四扭曲的脖颈。
“听好了，没有什么人是我不能杀的！！！！！”
“呃………咳咳……………”顾老四脖颈处的青筋瞬间爆起，每一根都鼓了起来，他想拼命喘息却又被顾夜寒渗血的手掌牢牢卡住脖子。
肝脏具碎，顾老四喉咙里卡了一大口浓血，他喷出的瞬间就将血溅到顾夜寒的侧脸。
微微眯了下眼，顾夜寒感觉脸颊忽的一热，他像是在玩弄着一个蝼蚁的性命一般，瞥到一旁染血的黑蟒鞭，一股兴奋瞬间扩散到他猩红的眼底。
“哐！！！！！”
“二少爷！！！！”聂十三心里一震，他瞳孔微微震了下，没有了药剂的禁锢。那个熟悉的疯子，又回来了…………
“呃…………”顾老四脖颈被长鞭饶了几圈后直接被吊在了窗外。
内脏，后脑勺，全是致命部位，他不受控的咳出一大口血，脸色被憋到涨红，手指拼命去撑着被勒暴的脖子，可越是挣扎，他就越是喘不上气。
双腿一下下胡乱蹬着，顾老四整个身子悬在窗外，鼻子和喉咙不断溢出浓烈的鲜血。
由于右手吃重，顾夜寒的手掌的伤口像是刺入片片玻璃渣，可他的神色依旧疯魔，就和感觉不到疼一般。
“我想杀人，不用下毒，明白吗？！！！”
“哐！！！”的一骤然松开手上的鞭鞘，顾夜寒唇角勾起残忍的冷笑，眼底没有丝毫起伏。
“咣！！！！”眼见顾老四就要直勾勾的从楼上摔下，一旁的聂十三迅速抓住顾老四的染血的胳膊，骤然的重力还是让他的半个身子往窗口狠狠栽了下。
“二哥……你的手…………”顾砚初仰头去看顾夜寒，他有了薄茧的掌心也刺入了大大小小的陶瓷渣。
甩了下血管再次崩裂的右手掌，顾夜寒看着一直缩在地上，被抽到皮开肉绽的弟弟，眼底的猩红与疯魔也渐渐散去。
“没事了，我带你走。”顾夜寒俯下身用还算干净的左手掌揉了下弟弟毛茸茸，又被汗水浸湿的小脑袋，他手臂一紧，一下就将顾砚初背起。
“不要……会压到你伤口…………”
腿上完全没有知觉，顾砚初红红的眼眶瞬间凝起一股酸涩，他想起身去用自己已经嵌入陶瓷渣的手微微撑住顾夜寒的肩膀，让自己的身体不要完全压到哥哥同样在渗血的后脊。
“没事。”顾夜寒知道弟弟心中所想，他用手臂护住弟弟的腰，让他安心趴在自己的背上，经过顾老爷子身旁时，他还是被那阴鸷又意味不明的眼神刺得发寒。
拐杖忽的挪向了窗口，瞥了眼顾老爷子走向顾老四和聂十三的那个阴冷的背影，顾夜寒背着砚初径直下楼离开了祠堂。
与此同时，宋晨曦正在画馆，她放下手中的调色盘，揉了下自己有些发酸的脖颈，看着画上那处空缺的内容，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见她有些出神，身旁的一个女画师凑到她身旁，“晨曦，你现在中午都不去吃饭，对这幅画下这么大功夫，是……画给很重要的人吧？！”
画中的人沉浸在暮色中，那位母亲拉着少年的手，一切都很朦胧。
………
窗外暮色渐浓，像是一碗鲜血泼洒了半边天幕。
处置室里，沈放蹙眉给顾夜寒处理着再次崩裂的伤口，浓重的担忧几乎都要从他好看的桃花眼中溢出来。
“我说，你下次能别这么疯吗？！”（看看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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