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清看封允眼神转变，赶忙开口：“我这几日没有听从陛下的吩咐，没有好好吃药膳，药膳都被我倒了。”
封允听到此话，口中嗤笑了一声，眼中却无笑意，捏起连清的下巴，又道：“还有吗？”
“我不该装病让您心疼。”连清努力在心中搜刮着这些事情，口不择言的就说了出来。
封允眯了眯眼，抬起了身子，看着这副慌不择路模样的连清，竟突然觉得有趣极了。
唇角一勾，抚上连清的侧脸，追问道：“还有吗？”
连清见封允的神色似乎与方才不同了，那股让人心惊肉跳的压迫之感悄然褪去了。
连清只觉自己摸对了方向，赶忙又道：“未央宫中的那盆海棠，是我浇死的。”那盆沈清潮送的海棠，连清在做小太监的时候就把它浇死了，封允那时还疑惑不已呢。
“还有呢？”
“还有……”
看封允的神情渐渐柔和，连清不自觉窝进了封允的怀里，在被子下，一句一句细数着自己的小把戏给封允听。
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屋中传来一声又一声低语，仿若深情的呢喃，淹没在这寂静的夜晚中。
从无忧阁小院正中看二楼的主卧，那扇正对着小院的窗户映出烛火的微光。
连清也不知道自己和封允窝在被子里夜话了多久，渐渐的困意袭来，连清抱着封允的一只胳膊，沉入了梦乡。
封允看着连清柔和的睡颜，抬手理了理他额角的碎发，眼神温柔似水，呢喃道：“清儿，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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