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荀深吸了几口气，蒋学士落后一步走上来，低声说道：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
蒋学士何尝不恼火，他看着裴荀，心中大有一股怒其不争的气。
以前的秦王明明也是冷静的，理智的，手腕强硬运筹帷幄之人，太子甚是忌惮。
可偏偏就因为顾凉这件事，一下就垮了。
不怪太子忍不住来嘲讽，若秦王是他亲孙，他肯定关起门来一通臭骂。
可如今秦王大了，手里的差事人脉并不输他，他亲生母亲又跟蒋贵妃在当年有那样的龃龉。
蒋学士还是心有惧怕的，生怕养到半路的野孩子另立家门，那他就白忙活这一场了。
蒋学士看看四下无人，忍不住加了一句：“王爷就是为了夺回永宁郡主，也应该先以大事为先。”
“用不着你教本王做事。”
裴荀沉着一股气，快步离开了太极殿。
他眸色狠厉，默默攥紧了指骨。
……
一月过去了近一半，大长公主的痹痛有了好转，太医院生药库失窃的案子还没查清楚。
这天，玉壶带着消息回到后殿，顾凉正摆弄她瓶瓶罐罐的药。
玉壶附在她耳边轻声说：“小姐，药材的事有线索了。”
顾凉放下药瓶，玉壶道：“昨日去盯任嬷嬷的影卫回来说，看见她抱着一大包东西，给了即将出宫的老太监，还花了很多银两打点。影卫入夜去翻了，里面全都是燕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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