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莫婉妮说。
“国外？你妹妹都这样了，你竟然去了国外？”莫天南还没说话，叶倩就炸了毛一样地看着莫婉妮。
“你为什么没有留下来照顾你妹妹？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忍心抛下她？”叶倩的情绪很大，有些咄咄逼人。
张方磊告诉莫天南夫妇，是莫婉妮让他打电话的。
原意是想让莫天南夫妇记着莫婉妮的好。
结果，叶倩一心只当莫婉妮早就知道莫婉茹的事情，故意不告诉他们，只等着莫婉茹病入膏肓了才告诉她。
“叶倩！”莫天南出声制止。
婉妮好不容易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得她点头同意才行，她这样，莫婉妮怎么可能好好听他们说话？
“当时孩子没有了。我就去了法国，散散心。”莫婉妮不想重头再说一遍事情的经过，只是淡淡地一带而过。
“孩子没有了？”莫天南和叶倩异口同声地问。
莫婉妮皱起了眉，他们的反应也太大了吧？莎桦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惊讶。
“孩子怎么没有的？凌俊辰知道吗？”叶倩接着问。
“意外。”莫婉妮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
“意外？那凌俊辰说了什么？有没有生气？你们两个的关系有没有受影响？”叶倩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的。
莫婉妮的脸色也因为她的这些问题，一点一点地变黑。
“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的身体状况吗？”莫婉妮凉凉地说了一句话。
她的心真的是凉透了。
从小到大，叶倩都偏心着莫婉茹也就算了，为什么，流产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她们想到的都还是凌俊辰的态度，而不是问问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呢？
意外流产对一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难道同样身为女人的叶倩会不知道吗？
望着这个自己叫了她近三十年的妈的人，莫婉妮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叶倩被莫婉妮的话问得一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还是咬牙说。“你的身体状况，你不是好好地坐在这吗？能有什么事？”
“莫婉茹也好好的躺在那里呢，也死不了。”莫婉妮的声音带着一点怒气，眼神中也染上了怒意。
“莫婉妮，你……”叶倩还想说什么，被莫天南厉声打断。
“要闹回家闹去，你看看你现在，跟市井泼妇有什么区别，收敛一点，别给我丢人现眼。”莫天南没有给叶倩一点好脸色，让叶倩有些害怕。
“婉妮好不容易回来，第一次见面你这成什么样子？”
这些道理，叶倩都知道，但是自小，她就跟莫婉妮不亲，所以心中对于她并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反倒是莫婉茹……
于是……
“莫婉妮是你的女儿，难道莫婉茹就不是了？你为什么总偏心这个大的？婉茹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她现在生病了，躺在医院里，还被监管起来了。”叶倩说到这里，已经声泪俱下。
“你这个做父亲的还不想想办法救她，还在这里指责我，帮着这个……”莫婉妮很想知道，叶倩要用什么样的形容词来定义她这个大女儿。
但是莫天南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莫天南忽的站起身，抬手给了叶倩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清脆，莫婉妮听着就觉得疼。
“你，你打我？”叶倩不可思议地用手捂着脸。
“滚回去。”莫天南下了令，不远处的几个人就走了过来，将叶倩请了出去。
“婉妮，你妈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也是担心你妹妹。”莫天南尴尬地解释。
莫婉妮一句话都没说，面无表情，只是看着窗外，喝着咖啡。
所有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莫天南更尴尬了。
“婉妮，其实今天来，爸爸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莫天南虽然知道，刚刚那件事一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
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他再拖下去了。
“什么？”莫婉妮心里虽然觉察出了莫天南夫妇的异样，但是没有去深究。她知道，即使她不问，他们也会很快说出来的。
他们之间，沉不住气的永远不会是她莫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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