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这两人就是黑心老板和他小秘了。
黑心老板亲自监督，倒是个新鲜事。
电视里像这种有规模的黑工厂，基本上都有人代为监督。
就算厂子被警察端了，进去的也只是管理人员。
老板早就卷钱跑到国外逍遥快活去了。
苏凡在想，这老板究竟得多不信任他们这群人啊，才会这么早的起来巡视他们。
搂着小秘在被窝亲热不是更香吗。
…
男人目光巡视了几圈，这才开口，“这段时间大家表现的不错，本来应该给予奖励。但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一个订单，需要三千份罐头，手、脚、头、内脏各五百份，躯干一千份，对肉质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交期为一周。”
“你们也清楚，咱们一周的量，所以这次需要两个人！”
说完，眼神阴冷再次扫视了一圈众人。
这个眼神，让苏凡虎躯一震。
他说要两个人是什么意思？
是这次的订单只需要两个人完成吗？
三千头猪一周时间两人就算不吃不喝不眠也杀不完吧。
而且为什么身体部位要单独分开？
至于这个问题，苏凡很快就想通了。
加工厂将这些部位分开，方便那些餐馆、酒店的人操作。
为什么听到黑心老板说要两个人的时候，他身子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再看和他一样的那些人，脸上也是害怕恐惧之色。
其他人则是一脸冷漠，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这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苏凡还没想明白，就听黑心老板继续说道，“这次订单完成，大家就好好放松放松。若延误了交期，我可会不高兴哦！”
这番话，在场所有人明显害怕了起来。
“该死！这黑心老板荼毒不深啊！”
苏凡暗骂了一声，尽管他双手捏住大腿根部，可依旧止不住的颤抖。
这种恐惧，直到黑心老板离开，才慢慢消失。
那些人也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苏凡没有犹豫，凭借肌肉记忆站到了一个工位上。
看着那些人冷漠的从自己身后经过，苏凡知道没有站错位置。
于是他将注意力看向了桌上的工具。
工具也简单，就一把剥皮刀。
想来他做的工序应该是给猪剥皮了。
他小心打量着周围，不禁感叹这里的设备真落后。
现在一线大厂杀猪早就是一体自动化了，车间内根本看不到几个人。
再看这里，环境脏乱差，猪的品质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凡开始可怜起那些吃到这些肉的人了，身体里面都不知道积累了多少毒素。
就是这种来路不正的东西吃多了，导致癌症越来越多，现在的人能活到七十岁都算是奢侈了。
不幸的是，他也成了始作俑者的一员。
…
一阵巨大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顺着声音望去，一名工人正在启动开关。
开关启动，四面的传输机慢慢运转了起来。
苏凡注意到，传输机有两条揽带。
现在开启的那条揽带，是往工厂里面运行的。
一头头白花花的猪从传输机另一边运送了过来。
他不禁好奇，传输机另一边就是关猪的地方吗？
那些猪有点奇怪，个头不大，却又比小猪仔大上不少。
目测每头猪百十来斤重。
苏凡感叹这宰猪场还算讲究，都是用的嫩猪。
转念一想，这些猪该不会是瘟猪吧！
可看着那体型，又不像是猪。
就在苏凡疑惑不解之时，最前面那个人已经开始了操作。
在一个个的传送下，苏凡也逐渐看清了那东西的真面目，吓得他瞳孔紧缩，汗毛倒竖。
下一秒，他前面那个人将自己的工序完成后，抱着躯干就扔到了苏凡怀里。
紧接着，头颅和四肢也丢了过来。
不偏不倚，那颗头颅正好滚在了他的脚下。
苏凡浑身颤抖，额头更是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可室内温度明明才16度，温度低的可怜。
再看他怀里抱着的，哪里是猪的躯干，分明就是一个女人的躯干。
女人赤裸，前面就跟外套没拉拉链一样敞开着，内脏肠子都被掏了出来。
再看小孩的那一对粮仓，无力耷拉在两边。
他脚边的头颅，此时正脸朝上，女人空洞的眼神，扭曲的五官。
不知道临死之前经历了什么。
“这尼玛哪里是宰猪场，分明就是宰人场啊！”
从看清宰的是人到他接过女人躯干时，他所震惊的时间也只有三秒而已。
三秒过后，尽管脸上都是震惊之色，可他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
麻利的将女人的皮剥下后传给他后方的人。
就在他暗自松了一口气时，转身，桌子上又多了一具躯干。
内心的恐惧让他感到害怕，可肌肉记忆迫使他继续下去。
…
一个上午，他不知道剥了多少人皮。
现在他更多的是麻木战胜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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