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休、年过六旬的老于大哥,吃了晚饭就像女人一样去梳洗打扮。
刮刮脸、梳理一下郭德刚式的头发,再往上面打打发油,皮鞋擦亮,上衣永远扎到裤腰里。
临出门一定再照照镜子,看着里面帅气的自己,他满意地再喷点香水儿,嘴里放一颗囗香糖,出发。
他每天都要这样收拾自己,知道他这是去哪里吗?
跳舞去!
老于大哥在村镇上干了多年的会计,老伴于婶有个老娘,八十九了,三个女儿没有儿子,这人老了就需要照顾。
开始,姐仨个想着让老娘去敬老院,老娘贵贱不去。说要么雇个住家儿保姆,老娘也不让。
这姐儿仨就商量,要么让老娘跟着每家轮流住,老人愿意在谁家住多久就住多久。
老娘还是不同意,老娘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三个姐妺又商量,每人对一个月的伺候老娘,不过,大姐身体不太好,有时侯就让最小、身体最好的于婶多替大姐伺候几天。
于婶伺候老娘的时间比两个姐姐时间长,女儿结婚在上海工作,退休的于大哥自己在家就有点寂寞。
吃过晚饭,于大哥一个人遛弯。不知从何时起,于大哥迷上了跳舞,还是双人舞。
"呸!臭不要脸的,这是我的舞伴"!
话音刚落,一个高个子、大长腿、穿着旗袍的女人,一把将一对儿跳着舞的、留着郭德刚头形的男舞伴拉到了自己身旁。
跳的正起劲儿的女舞伴,差点被拽倒。这是个留着短发、身材娇小,穿着高跟鞋、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呸呸!不要脸的是你,又不是你老公,我们愿意在一起跳"!
娇小的女人不甘示弱。
她一边啐着、骂着,一边将男舞伴又拉了过来。
穿旗袍的高个子女人,和娇小短发穿连衣裙的女人,将这个留了郭德刚头形的男舞伴,推来拽去。
两个身高比例悬殊的女人,吵着吵着就动了手儿。
高个子女人一把抓住了矮个子女人的头发,可是,矮个子女人头发油亮太短抓不牢,此时,小个子女人一把抓住了高个子女人的披肩长发。
矮个子女人虽然穿了高跟鞋,她手脚并用,利落地、跳着脚儿地又踢又抓。
高个子女人穿的旗袍,在两个人的撕打中,从开叉处扯开一直扯到腰部。
跳双人舞的、跳广场舞的人们都不跳了,和看跳舞的人们立刻将拉扯打斗的三个人围了起来。
留着郭得刚头形的男人,管不住高个子女人,也劝不住矮个子女人。
这个男舞伴儿一看大事不好,悄悄退到了人群里。他不是别人,正是老于大哥。
不知是谁打了110,警察来了找当事人了解情况,结果,除了两个蓬头、烂衫的女人,那个留着郭德刚头形的男舞伴儿早在人群里开溜了。
两个女人被警察连训带调解,表面上算是握手言和了。
蓬头垢面的两个女人各自回家,围观的人们也都各自散去。
休闲广场上,舞曲接着放,跳舞的人们接着跳,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小区广场的路灯下,远离跳舞的人群,孩子们在大人的监督下追逐嬉戏。
男人、女人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还在议论刚才上演的、因跳舞争舞伴儿、而展开的肉搏战。
云秀和倩如两个爱清静的人,当她俩遛弯儿回来,刚才的大戏早收场了。
眼尖又爱说闲话的邻居温姐,远远地看到云秀和倩茹遛弯儿回来,立马喊住两个人,把刚才跳舞上演的大戏,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遍。
"哎,对了,想起来了秀姐,那个矮个子很厉害的女人,是你家王大夫他大姨家二表姐的小姑子"。
"你怎么知道是王大夫家亲戚"?倩茹不解地问温姐。
"我和她姥姥家是一地儿的,前后院。我小时候住姥姥姥家,她和她大姐去我姥姥家找我玩儿"。
"别看这么多年不见面,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长的和她大姐一样,就是个儿矮"。
温姐得意地对倩茹说。
这时候,和温姐一个毛病、而且决不逊色温姐的肖姐,也凑过来说道,"知道吗,那个穿旗袍的高个子女人,是个离婚三次的浪货"!
"没男人敢要她,养不起。说她是哪个地方的来着,噢,倩如,是你娘家还是婆家那边的人,离咱这儿老远呢"。
倩茹轻轻地一笑说,"肖姐,该不会是你娘家或婆家那边的吧"?
"哎,我说倩茹,我没瞎说,回头你打听打听,我听人家说,这女人大老远跑这边租房住竟干那事,就是为了让娘家人不知道"。
看着肖姐和温姐两个人,把跳舞打架争舞伴儿的两个女人,那些有影儿没影儿的破事,说的有鼻子有眼儿,好像人家离婚找男人,她们就在一旁看见了一样。
云秀和倩如,最不喜欢与这种女人聊天。她们一天到晚在人堆儿里,说完了这家儿说那家儿。
谁家媳妇和谁家小子在一起了,谁家姑娘没结婚有孩子啦。谁家鸡跑了谁家草窝里下了蛋,她们就喜欢传这样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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